思及再三,只得转头与玛丝罗说道:“伯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玛丝罗款款地回应:“我不过才进岛,许多事许多人都不曾经历过,您觉着可同我分说的,我少不得拿出精神听住,您觉着不能同我分说的,还是别说的好,没得言行有失,负了您的好意!”
眉书言认真道:“伯勒也是商户出身,晓得人情,你看,你与伯央忙进忙出,这些奴隶竟自一旁闲着,看着也不像,反倒教人觉着恶奴欺主!没得玷辱太后勒、后勒、王央和王子的名声,负了她们的好意。您晓得的,这些是王子新拨来岛上伺候的,王子的意思,许就是太后勒她们的意思!”
玛丝罗冷笑:“言官,那王子的意思就是有意难为伯央了?这也是太后勒、后勒和王央的意思。外头都说他们礼重伯央,怜他命运不济,病痛缠身,敢情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博贤良的名儿?”
眉书言大骇道:“伯勒,这话可不能浑说,太后勒、后勒和王央几时苛待?方眼整个赤土,哪个伯央得病,能得僻岛安养的恩典?哪个伯央得病,能得王子躬身侍候,端碗尝药,才刚的话要是传出去,可是给伯央作祸呢!他一个病人,成日榻上躺着,衣食饵料不缺,哪些难为了?引得您说出这些个没有轻重的话?真要让有心人拿住,怕是伯央都保不了你,望伯勒好好说话!”
玛丝罗把加了木薯粉圆的椰果茶汤分碗,边正色道:“哪些儿难为,不曾苛待,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眉书言蹙眉:“伯勒,您可别过了,好歹我是王子派来的,斯抬私敬,不兴这么火辣辣的!”
玛丝罗把木勺甩给艳斐:“你来。”艳斐接过,俱个分碗。
玛丝罗方坐下来,端起琉璃盏,也与了他一盏,笑道:“这是兽目茶,赔送来的,言官对我斯抬私敬,我也不是不能相与的,请!”
眉书言见她难得展颜,不好推辞,且饮下,直道:“香味高长,醒神效用。”
玛丝罗:“言官也好这口,句句都是品茗之要呀?”
眉书言:“每日茗茶是我一嗜好,便是到了岛上,也不好抛开,茶能益思,可清心明智,我独爱之明月。”
玛丝罗:“那是中原峡州产的,生僻了些,且因是散众的茶,算不得高贵。”
眉书言:“伯勒也知道?”
玛丝罗:“商户出身,杂学旁收的,多少听过,并不曾喝得。”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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