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菓啤只得依着行事。
但见俩人在黑暗处大放异彩,一步一回间,光影流动,映衬着光亮,朦胧间的面庞也比平日更添颜色,惹人顾盼。
茅荔枝心底冷笑:亏得珠子上洒的磷光粉是绿色的,瞧不出她俩气青了的脸皮!
茅立新道:“不愧是跟着你曾外央玛出过门子的,经历得多,随便一物件,你一看就知道出处。便是入了王宫,就你这聪慧劲儿,很不怕被人瞧不上了!”
茅荔枝方款款地说道:“火央,不是荔枝聪慧,更与经历无干,都是外勒玛记着,让我不敢忘,时时惦念。只是这可是我火勒的赔送啊,怎得轻易给了姨勒?”
茅立新素来手中散漫,又兼耳根子软,谁说的有理便听谁撺掇,并不十分在意。眼下见茅荔枝有心追究,且十分在理,也不好敷衍。虽然嫌恶水菓啤,但这么多年的温存,多少不好一下子发作得太过。只得中肯道:“菓啤,你回去后,同羽未一道摘下给我,我交还荔......”
茅羽未抢白道:“火央怎么这么偏心,我火勒出身是不好,但也不妨害她操持茅家琐事,生焰育花。您心疼才回来的火花,轻易说不得碰不得使唤不得,一应使用也拣上好的来。火勒,我跟火焰都靠后了,我们埋汰什么了?现下倒好,因着求迎的事,您责怪火勒和血旺,但本就是想把我推出去罢了,我没福,人家王央看不上,白白带累火花成了王子勒,将来要当赤土后勒的,这也算委屈她吗?有些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火央,这也是个好去处呀。
您为着这个怎么抱怨我们仨都好,可不过一往头上插的物件,哪家里不是前火勒的东西,续上的火勒接过。我火勒还是火花的姨勒,怎么就不能随手拿两件,这么白眉赤眼地叨登血统,已教我跟血旺没脸,现连个行头都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这家还能住人吗?还有我们说话的份吗?我们算什么,连火花的一零都及不上,只能拣她剩下的?”言毕,嚎啕大哭。
茅立新见她泣不成声,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只道:“把眼泪擦干了,出去的时候别叫奴隶看笑话,回头给你打几只精贵的补上,莫再为这个置气。”
茅羽未虽然极为不舍这行头,但火央肯这么应付,脸上稍稍复了些光辉,犹自饮泣:“是。”
才要起身,茅荔枝先自说道:“火央,您这么办,可是教我跟我已故的火勒,并我外勒玛都委屈了。”
茅立新稍稍有些不满,自己都说出去了,这又掺和个什么劲,还拿死人和没死的出来说嘴,又是在灵屋,没个避忌,少不得沉声道:“你、你火勒,你外勒玛怎么委屈了?是,你嫁了王子,成了王子勒,没准以后还要当赤土国后勒的,别再为这点子小事劳神了,火央还有话与你商量,先让她们回吧!”
茅荔枝知他有心姑息,也不尖刺,顺着说道:“火央这话甚合我意,我回头还要同外勒玛她们分说求迎书的事故,自然没那个精神可废。可是,羽未说的不通,我自然该同她理一理,没得教人说赤土国王子勒的小火花少教!您要觉着我生事,我也可以不理睬,没得说我仗着血统清贵,故意拿乔欺大又欺小。”说完,作势告退,预备要出去。
茅立新可不敢真得罪她,忙作势比划着,拦道:“你看你,怎么同你姨勒她们说了几句,也跟着小器起来?真真近朱者......”
茅荔枝一个眼色过去:“火央的意思,容我议论了?”
茅立新连连点头:“你讲,由着你,只要占理就行!”
茅荔枝看向面上犹沾泪痕的茅羽未,认真道:“未未,才刚的说教想必你没认真听清,我少不得再说上一遭。你觉着当王子焰是殊荣?那我且问你,为何王子已有了一十八折,折子也生下一箩筐了,怎得就王子焰迟迟悬空而未立?”
茅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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