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属的乐队是一支配置标准的摇滚乐队,两位吉他手,一位键盘手,一位鼓手,再加上她,也就是贝斯手,都是同校的学生。”
“她们具有一定创作能力,其中歌词的写作主要由秋山澪负责,但偶尔其他人也会参与。”
“她们五人曾经一起来过伦敦,是一次旅游,没有老师或家长陪同。”
“她们在伦敦表演过,很大程度是一次音乐节。”
华生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出她们的身份了?在伦敦的音乐节上表演的日本高中女子乐队,数量不可能太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福尔摩斯低沉的声音意味着他还有转折,“但是我查遍了近几年的音乐节,一无所获。我的推理与我收集的情报,似乎必须有一个是错误的,然而两者我都不觉得会有任何问题。”
华生迟疑道:“那,你讲一下你的推理还有收集情报的过程?”
“我们还是先继续,”福尔摩斯叹了口气,“因为这并不是个例,还有许多类似的情况,你先全部听完吧。”
“接下来的问题是她们的名字。贝斯手秋山澪,吉他手平泽唯,鼓手田井中律,键盘手琴吹䌷,吉他手中野梓。这是她们那支乐队所有成员的名字。”
“而我发现了一个叫P-MODEL的日本知名乐队,79年组建,00年解散。他们的成员有吉他手平沢进,贝斯手秋山胜彦,鼓手田井中贞利,键盘手琴吹光,贝斯手中野照夫。”
“我想你应该知道,日本与中国这种东方国家的姓在前,名在后。而这五个姓,在日本都不算很大众。”
华生吸了一口气:“你要说这是巧合,我都不敢相信。我想你肯定查过那支乐队了吧?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发现。”福尔摩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显然他已经做过许多调查。
“难道还真是巧合?刚好她们读了同一所学校,然后又刚好组了支乐队?或者说,她们从小就认识,甚至父辈就认识,然后崇拜这支乐队,就立志长大后也要组乐队?”
华生觉得这种解释勉强也能讲通。
“如果你知道另一个奇怪的信息,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福尔摩斯说道。
猜想被否决的华生有些挫败,但他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什么信息?”
福尔摩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说,“秋山澪完全没不认识P-MODEL,也完全没听说过秋山胜彦。我问过她,她对其他与P—MODEL同时代的日本乐队都有一定了解,唯独P—MODEL,完全没听说过。”
华生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抗议道:“不,这不可能吧?你说秋山澪对摇滚与流行音乐很了解,还说P-MODEL是个知名乐队。秋山澪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和她们乐队成员姓氏与乐器几乎完全一样的乐队?”
福尔摩斯似乎还嫌华生不够惊讶一样,又补充道:“对了,忘了说了,秋山胜彦也是左手贝斯。”
华生呻吟了一声,“怎么可能?”
华生也学过乐器,完全不能想象秋山澪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位与自己有如此多相似之处的知名前辈。
秋山澪,如果她真是一位对音乐很了解的左手贝斯手,怎么可能不知道和自己同姓秋山的著名左手贝斯手?
这简直就跟他约翰•H•华生,没听说过行为主义心理学创始人约翰•华生一样奇怪。
华生思考着,突然一顿,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盲点。
他精神一振,兴奋道:“会不会是假的?她们的名字,什么的,会不会是假的?你应该是从木洲和秋山澪的手机得出这些信息的吧?会不会这些信息都是他们编造的,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故弄玄虚?”
有人在福尔摩斯之前做出了回答。
“这点我可以保证,是真的。”
华生转头望去,竟然是木洲和秋山澪,刚刚他思考之际,似乎错过了他们上楼的声音。
说话的正是木洲。
木洲对华生道:“我可以保证,我们没有造假,也没有对你们说过任何关于自身的谎言。”
说完他又笑着问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先生,建议我们旁听你们的精彩推理吗?”
“当然不介意,”福尔摩斯也回他笑容:“毕竟你们在场可以为我省点工夫。”
木洲和秋山澪两人都未经过专业训练,他可以从他们的表情与动作中获得不少信息。
在他们面前进行的推理,同时也是一场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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