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隐悄悄打量岑徵的容貌,光看面容最多只算中年,可却两鬓如霜,双眉雪白,实在不好判断年龄。再者,修行之人随着修为增长,本就老得愈发缓慢,到了一定境界甚至便可驻颜,仅凭外貌,根本难以分辨岁数。
不过……九长老视她为女,这位岑长老与九长老莫不是父女关系吧?
这么一想,岑徵对她的态度就容易理解了。
她原以为九长老不知欠了多少人情债才给她弄来录取信,还担心九长老有没有因此受到屈辱,可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担心嘛。
只不过,看九长老不愿多提的样子,两人之间大概存在着一些未解的心结。
梦隐保持低头垂眸的样子,暗自猜测九长老与岑徵之间的关系,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
岑徵见梦隐垂头不语,十足懦弱的表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人与你过不去,你就不懂得反击吗?整个受气包一样,当本长老是摆设不成?真是气煞本长老也!”
岑徵这是告诉她,他是她的靠山?
可听这话的意思,怎么这么像是在怪她没有尽情搞事呢……
梦隐抬头,朝岑徵无辜地眨眨眼,不知如何回答,她暂时不作反击,不就是等着将主谋找出来再一锅端嘛,怎么就成受气包了?
岑徵言语间对她的关切应该是出于对九长老的爱屋及乌,可即便如此还是令她忍不住心头微暖。
梦隐的神情在岑徵看来满是迷惘和懵懂,又像是被他凶恶的话语吓住了,岑徵的语气不由自主便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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