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不要啊,两位爷爷,你们不要过来,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们搞死的。”凌瑀一边后退,一边偷偷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这已经是凌瑀易经洗髓的第七个年头,算起来小家伙也八岁了。凌瑀身高近四尺,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声音如同风铃般清脆,尤其是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灵气。睫毛修长、浓密。一颗小虎牙在微笑间不经意的露出,惹人怜爱。
此时的凌瑀正站在院子里,满腹委屈的看着围在身边的两个老头。帝洵和凌风一前一后的站在凌瑀身边,“不怀好意”的盯着凌瑀,脸上露出狡猾又和蔼的笑容。
“爷爷,我真的不想泡药澡,更不想吃什么内丹,它们好苦的。”凌瑀十分不情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怯生生的恳求两个老头。
“瑀儿听话,晚上爷爷烤熊掌给你吃。过来啊,乖......”凌风冲着凌瑀身后的帝洵一打眼色,一边慢慢靠近凌瑀,一边诱惑道。
“那......那可不可以只泡澡,不吃内丹啊?”凌瑀见逃不出“魔掌”,又听到可以吃烤肉,内心有所动摇,试着去谈条件。
“不行,不过嘛,你要是听话,晚上可以给你加两个火麟鸡的鸡腿。”凌风丝毫不让步,但看见有商量的余地,又继续利诱道。
小凌瑀见躲不过“摧残”,只好乖乖的跟在凌风后面,可怜兮兮的望了望帝洵。转身磨磨蹭蹭的向屋里走去,准备接受洗礼。
他也曾经试图“逃跑”,但每次都会被抓回去,这两个老头软硬不吃,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他年龄虽小,却极其聪慧,他知道,无论他的两位爷爷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他好。只是这种好法,对他来说如同上刑,所以即使知道无法避免,但也想挣扎一番。
院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口大缸,泛着浓浓的药草香味。缸里的水呈黑色,一阵阵热气不停翻滚,升腾而起。
凌瑀不情愿的走到缸前,撅着小嘴,脚尖点地,跳入缸中。整个过程潇洒飘逸,一气呵成。
帝洵和凌风对视着,欣然一笑。帝洵将人参,牛伤等草药投入缸中。又转身从另外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蛇胆和一条半尺长、散发出黑色光泽的蜈蚣,也依次放入缸中。不大工夫,缸里的水便开始沸腾。小凌瑀脸色通红,咬着牙,双眼微闭,似有醉意,又好似十分痛苦。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吭过一声。帝洵和凌风暗自点头,看向凌瑀的眼神里充满了疼爱与欣慰。最后帝洵更是不忍的转过头去,两位老者眼底皆有一层水雾弥漫。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吃比别人多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我们现在底子薄,没办法和一些隐世家族相比,这么做,可能前期会很痛苦,但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凌风叹道。
“一般的人这样萃取精气早就熬不住了,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可瑀儿他......唉,真是个怪胎。”帝洵望向苍穹,目光深邃。
这一切还要从七年前开始说起,自从七年前凌瑀完成易经洗髓后,第二天便开始了“残酷”的童年,清晨练习呼吸吐纳的法门,上午跟着帝洵练习《落仙诀》心法,下午跟着凌风练习《破魔九转》剑法,原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童年好像不存在一般。几天以后,凌瑀便经常吵着说肚子饿,还特别能吃,一个小孩子的饭量大的惊人,连两个成年人都自愧不如,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说饿。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个月,连两个懂得修行的老头都觉得不正常了,以为是修行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可是凌瑀脉象平稳,没有任何走火入魔的迹象。最后,还是凌瑀的奶奶提出了一个可能性的假设,众人一听才恍然大悟。
董秀珍本就是修行中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精通医术,经验又多,据她所说,平常人食五谷便可以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但若是修行中人,尤其是刚刚踏入修行界门槛的人,所需元气精华甚多,消化也要比正常人快数倍。而凌瑀的情况应该就属于后者。
凌风和帝洵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可是若论精华不外乎几个方向,一是千年或百年的仙草灵药,二是妖兽的内丹,三便是动物骨肉内所藏精华。
老哥俩一研究,那就出去找吧。两人隔三差五就前往松林扫荡一番,虽然回到人间界修为有所降低,但二人经验丰富,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月的收获也还可以,什么雪蟒,雷雕,火熊,只要是稍微高阶一点的凶兽很少有能逃出两个老头魔掌的。
到最后,凡是开启灵智的凶兽只要看到两个老头,便落荒而逃,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凶兽,谁才是人类。连村里的小伙子和中年猎手们都惊奇不已,两位老爷子应该是在家抱孙子、哄孩子的年纪,却还要整天出门打猎,而且猎杀的还是高阶野兽,这种拼劲让年轻人汗颜,却也备受鼓舞。
从此,凌家庄内掀起了一场不小的猎杀风暴,后来其它村子的猎户们都被带动了起来,一起加入这支“凶残”的大军。而两个“始作俑者”都不知所以,还以为猎户们是为了储存口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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