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我家公子同名,这是大不敬!”灼灼一脸严肃
“我的恩公姓诸葛,猗迤说:这种獒多死于护主。也可以说它是小雨未来的恩公,小雨对恩公绝没有冒犯之意。”
谢雨蹲下来抱着诸葛的脖子,诸葛舔了她满脸口水,谢雨并不介意。
“那也不行,给它换个名字吧。”华芳态度坚决
“那要取什么名字?诸葛的味口极好,才三个月就长了二十多斤,猗迤笑话它比猪还能吃,取这名字也是谐音。”谢雨可怜兮兮道,诸葛似有感触,也低吠了两声。
“那叫它猪哥吧?”灼灼道
“诸哥,诸葛,这名字好。”谢雨一反愁容,见主人叫唤,诸葛兴奋的站起来,原地转圈圈,又朝谢雨吠了两声。
改跟没改差不多,希望王浚别多心,华芳一脸黑线。
晚膳
王浚如常给王韶喂饭,王韶踩着不倒翁的步伐,正咿呀学语中,很是趣稚。文世晕抱起王韶,这小家伙个高了不少,脾气也跟着个头长,还特挑嘴,王浚哄了半天也不见她吃几口,他泄气的往一旁吃得正香的华芳望去,这是遗传,罪魁祸首没有半点反省。
“瞪我干嘛?我又不用你哄。”华芳吃着灼灼刚剥好的虾道
“这是你生的。”王浚道
“是我生的,但我没叫她挑食。”
“你生的你搞定。”
王浚抢过她手上的虾和筷子,把王韶的碗筷塞给她,又替文世晖夹了只虾,道:“吃吧!忙了半天我们也饿了。”
灼灼从文世晖手中接过王韶。
华芳想起很久以前,有人曾温柔的问她:药难吃还是菜难吃?便对文世晖道:“韶儿喝过药吗?”
文世晖摇摇头:“为什么要喝药?她都没生过病。”
华芳只好老老实实的给王韶喂饭,王韶盯着诸哥不肯吃。
“你若再不吃饭,我让诸哥咬你。”华芳吓唬道
王韶丝毫不理会她,对着诸哥兴奋道:“要狗狗…”
华芳把菜丢在地上,谢雨示意诸哥吃掉,王韶兴奋的拍着小手。
华芳见王韶对诸哥格外喜爱,便道:“你跟诸哥比赛谁吃的多?”
谢雨端来狗盆,华芳把碗放在狗盆旁边,让王韶自己勺着吃。王韶见诸哥吃得香,也不拿勺子,用手抓起饭和菜往嘴里塞。
文世晖见状皱起眉头,王韶毕竟是她生的,也不好指责。
王浚惊掉了下巴:“你拿你女儿当狗养呢?”
“错!我没把诸哥当狗,我一直当它是猪,至于她…下次我喂还不吃,我就让她吃诸哥吃剩的!”
诸哥吃完了盆里的食物,正看着王韶的流口水。王韶也不小气,抓起一把食物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
文世晖实在看不下去了,给文若使了个眼色,文若赶紧把王韶抱了回来。
“妹妹许久没跟韶儿亲近,她有些认生了,还是让姐姐来吧!”
王浚摇着头道:“幸亏有晖儿,你哪有当娘的样子?”
华芳并不以为耻,怼道:“我不信你能喂到她十八岁。”
王浚语塞,又问:“我那荷包都绣了两个月了,你什么时候能做好?”
“已经做好了,你去拿来。”华芳对谢雨道
谢雨取回荷包递给华芳,华芳刚要接过,谢雨死死的拽着一角不松手。华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过丢到王浚眼前。
谢雨在心里呐喊:夫人,小雨尽力了。
“你绣只麻雀给我是几个意思?”王浚皱着眉头,这麻雀怎么看怎么丑。
文世晖和文若凑近一瞧,捂着嘴偷笑——好丢脸的绣功,别说是鸟,说鸡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是啄木鸟。我亲手猎了一只照着样子绣的,它的头上比麻雀多了一簇红色的羽毛。”
“人家都是绣鸳鸯、蝴蝶、牡丹一类的,从来没听过绣啄木鸟。”
“左姐姐喜欢呀!她那首诗说:饥则啄树,暮则巢宿。无干于人,唯志所欲…自得其乐多好呀!”
“既然是兰芝喜欢的,那你送给她好了。我要鸳鸯。”王浚嫌弃道
“爱要不要。我吃饱了,姐姐慢用!”华芳向文世晖欠了欠身便离去。
王浚尾随其后,走前还不忘把荷包拴在腰上。
“有你这样的妾室吗?你闲着也是闲着,绣个荷包怎么啦?”
“不绣,肩膀疼还伤眼睛。”华芳勿自走在前面,心里极不爽。
“送我的荷包为什么绣兰芝喜欢的东西?她都走了两年了,你心里就只有她,你有没有把你夫君我放在眼里?你…”
华芳猛然转过身,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我怎么啦?你还想打我不成,那你打呀?”
华芳顶起孕肚朝王浚撞去。
王浚大惊,赶忙闪到一边:“你是不是跟我娘常呆在一块?”
“是又怎么啦?”华芳口气很冲。赵姨娘粗鲁但毫无城腑,相处起来没有一点压力,在王府跟她交流最多就是赵姨娘
这沷辣劲跟赵姨娘太像了,不能让她回晋阳,免得被赵姨娘影响了,王浚挠了挠头。
“你肩膀疼,我给你揉揉,等休息好了再给我绣匹马,我喜欢马。”
“不绣,没想到做女红这么累人,以后也不绣了。”
“你这是第一次做荷包?你哥也没送过吗?”
“没有”
这荷包好像也不是太丑。王浚乐呵呵的给她敲着背,二人出了南院,灼灼和谢雨也跟在后头。
文世晖刚刚还觉得好笑,刹那间又觉得自己好可悲:她以照顾为名来到代郡,想趁华芳有孕不能圆房,这一年的时间足够她怀上孩子,可王浚依然每晚都留宿华芳屋里;她女红无可挑剔,每年都会绣两条襟带和荷包送到代郡,他却只把华芳那极丑的荷包戴在身上;华芳不如她贤良有妇德,她什么都比华芳好,他心里也很清楚,可他眼里依旧只有华芳,就像当年那场生日宴…文世晖认清了事实,决定回晋阳,眼不见为净。
“在委屈也要等华夫人生下孩子。”
不存在似的元白突然开口,二人吓了一跳。文若听完她的话一脸懵逼;文世晖被人戳中心事,猛然一颤。
元白拿起筷子替文世晖夹了块鱼,又道:“既然她没有当娘的样子,根本不配照顾孩子。夫人即是贤妻又是良母,当然要把将军所有的儿子都养在身边。”
看着元白若有似无的笑,文世晖惊叹于她的洞察力。
元白见文世晖一动不动,安慰道:“多吃点,保重好身体,笑到最后的焉知不是夫人?”
文世晖咽下眼泪,抱过王韶又喂了些吃食,才顾自吃起来。
元白满意的舒展眉头…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4387/2519494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