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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步摸索

马林听麦茨这么一说,一时怔怔发不出声,麦茨则没过多情绪波动,和马林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家去了。

当麦茨站在自家门口时,惊然发觉,门缝中依旧有光线渗出。

平日客厅灯早就揠没了,爷爷也准备入睡了,但今天却不同以往。

麦茨推开门,果然看到爷爷,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在门开的那一刻,爷爷身子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抄起身旁的一个小袋,往前桌上一搁,又瘫了回去,瓮声翁气地问“重铸武器的事情,你心里有数了没?”

麦茨虽然早有准备,依旧被爷爷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顿了一下,伸手指向了房子后壁那把长刀。

爷爷没回头,便知道麦茨指的是什么,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无言,喘息声,却逐渐沉重起来,终于,爷爷发话了。

“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记得把我拉上,要融这锤子,得靠我。”说罢,爷爷将小袋子展开,袋内在灯光下明晰起来。

两颗晶石,映入麦茨眼帘,一颗金光闪烁,一颗呈现暗红。

爷爷挑出那颗金子般到石头,拿在手心,说道“到时候融锤子,要用到它。”

麦茨凝神细看,知道爷爷手里拿着的,是一颗电石,这颗电石在灯光下灿然生光,八面棱线齐整,内有绒絮般的流萤攒动,便知,这颗石头,无论做工,还是质量,都是上品。

而另外一颗猩红色的,想必便是颗上等火石。

麦茨认清情况后,立马回过神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说“爷爷,我融锤子哪里还要你操心那!”

爷爷冷笑了一下,用锥子般的眼神杀了一眼麦茨,将石头放回袋子,冷冷地回道“哼!我,怕你顶不住!”

说罢,爷爷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立起,一扭一扭地蹭到了卧室,头也没回,直接把门一关,接着传来了木床,久违的嘎吱响,不久后,爷爷的呼噜声也传了出来。

麦茨放下了心,将装着元素石的袋子撑开,在灯光下一照,把里面装的东西拿出来捋了捋。

原来袋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打铁必须的工具,再加之两颗元素石。

麦茨收起了袋子,同时,将自己打铁时用的乌色黑锤,一同拿上,带进了房。

麦茨在书桌前坐下,将马林的魔法书,黑锤,元素石一一摆在桌前,正准备在心中计划,将来的安排,可爷爷刚才的话,自己却又迟迟挥之不去。

自己打铁,爷爷早就不操心了,今天居然又说自己顶不住,一开始麦茨心里还有点堵,感觉闷着不爽。

但当麦茨一抬头,看到书架上的摆满的旧书,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这些书是爷爷给自己的,也是,曾爷爷传给爷爷的。

虽然颇为破旧,但书中记载的,各种兵刃,盔甲,炼器原料的相关内容,倒依旧可以看清。

在爷爷把书递给自己时,就百般叮嘱,打铁不是门死活,书上的东西,只是辅助,真正打铁,书上这些东西,肯定是不够用的。

铁匠要靠长期的经验,和本能直觉,来驱动判断,因为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太多稀有到,不会载入纸面的原料。

这些原料,会有各自独特的性质,而作为一个铁匠,如果要面对这些陌生的原料,就一定要能随机应变,通过对其,融化后的色泽,热感,观感等进行直观判断,再通过铁匠本能的直觉,来大致确定,正火,退火,淬火,乃至回火的火候把握。

可能正是因为这把铁锤,较不寻常,融成液态的步骤,也和传统重铸大相径庭,爷爷才会做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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