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悲愤交加,气得目眦欲裂,一手持刀横穿入内,生生将老树精的树之心贯穿。
老树精有气无力地嘶哑连鸣,原本有力挥动的藤条一时间也脱力了一般耷拉了下来,通体的绿光骤然暗淡,唯有树之心处肆意喷薄的鬼绿光流。
此时,马格才逐渐恢复冷静,褪去了暴戾与狂怒,左眼的肿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不得不咬牙止痛,可此时却发觉。
自己破穿的树之心中的能量,还未消散,那喷溅的绿光带出刺骨的凉意。
虽然这只树精现在看上去,真的是气数已尽,但他左眼清晰的痛觉,与手臂中感受到的钻心凉意,让他这会依旧保持警惕。
原始的本能在警告马格,这只老树精可能还有最后一口气,而它正在这最后一口气的间隙,酝酿着最后的阴招。
马格毫无犹豫地再次发力连刺,一时间刀尖如星,乱拳如雨,急降而至,清脆的树崩皮裂的响声,从树干上陡然爆放。
转眼之间,老树精通体的绿光彻底暗淡了下来,只剩下一具千疮百孔的树体,喷涌着树干汁水的清香。
马格熊掌磨血,混杂着树精的血液与自己的兽血,腥味更浓,直到他已打得意兴阑珊,才停止下来。
可就在这时,他惊然发觉,这只老树精在挨他狂风骤雨般轰击之时,居然已悄然将软耷的藤条,牵在了周围的树体上。
虽然此时它的树干已千疮百孔,但依旧半稳不稳地伫立在地上。
同行的猎人已挣脱束缚,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马格身旁,准备实施伤口清理与包扎,看到眼前这景象,都是一头雾水,却又心中发颤。
虽然众人毫不理解这种做法,但经历过适才那般险象环生,都不由得产生了本能的防备,生怕这老树精还能弄出什么阴狠的后着。
马格见众猎人心生防备,一时间气得龇牙咧嘴,但左眼的麻痛又让唤起先前的遭遇,一时间只得忍气吞声,如鲠在喉,火气无处轰泄,也跟着退后了一步。
就在众人后脚跟着地的那一刹那,一股微不可察的绿光,从崩烂的树干沟壑中扭曲而聚。
众猎人顿傻了眼,唯独马格一声爆喝,一步飞去,掴起拳头往那树之心处一打。
在马格腾空之际,他看着老树精的树之心重新焕发微光,他见证了老树精的诈死。
可当这拳头降临在树干上时,马格还是晚了一拍,树之心中的能量,在马格几欲擂到树之心弹指一挥间。
这股聚集的绿光,顺藤而出,蜘蛛网般的条藤带涌起绿色的光流,最后浇入牵搭树木的树干之中,彻底隐没。
众人彻底懵了,而再次将熊拳贯穿的马格已气得浑身颤抖,空气凝固了半晌,马格才将手从树干之中抽出来,带着崩裂的树皮,与零星的木刺。
他如木头般杵在原地,血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最后如墙一般轰然坠地。
众猎人无暇细想,立即赶来与之清理伤口与包扎,整个过程中,马格就如打了过量麻药一般,一动也不动,直到一切都处理妥当不知多久后,他才重新站了起来。
重新站起的马格,沉默了半晌,平复心情后,悻悻地问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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