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轻点了一下头,缓步向着卧室走去。
陈鸿去世后,赵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看着她的背影,凌枫很是心酸。
少来夫妻老来伴。
陈鸿儒从得病到去世不过十多天时间,对于赵琴来说,这一打击无疑是致命,她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人在段时间内显得如此苍老也就不难理解了。
“凌哥,我们一起看我爸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些什么!”陈思悦出声道。
父亲意外离世,母亲深陷伤悲之中难以自拔,陈思悦巴不得立即弄清老爷子的死因呢!
凌枫收回目光,轻点了两下头。
陈思悦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起笔记本,和凌枫一起翻阅起来。
笔记本上记录的是陈鸿儒工作中相对重要的事,从年初开始,内容相对简单,往往寥寥数语。
“看来你爸的工作笔记每年都会换一本新的。”凌枫出声道。
陈思悦轻点了一下头:“他是从三年前开始记工作笔记的,他曾和我妈说过,人老了,记忆力不如年轻时了,为避免遗忘,重要的事记录下来最保险。”
说到这儿,陈思悦略作停顿,接着道:“前两年的笔记本都在家里,这也是我确认这本笔记本存在的原因所在。”
“前面没什么重要的,你从五月份向后看。”凌枫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沈一啸从蔡长治的的保险柜拿到的两收据,分别是五月三十日和六月二十八日。照此推算,中医院的异常情况是从五月才开始出现的。
陈思悦谁不明白凌枫这么说的用意,但她对其是非常信任的,当即便依言翻到了五月份。
出乎凌枫的意料之外,陈鸿儒五月一共记了六篇工作笔记,但却并没有异常,全都是和工作相关的。
陈思悦抬眼看向凌枫,征询他的意见。
凌枫略作思索之后,便回过神来了。
蔡长治等人从五月开始搞那事,陈鸿儒不可能立即发现,继续向后翻看才对。
“思悦,继续向后。”凌枫出声道。
陈思悦当即便伸出玉指,继续向后翻看起来。
六月,陈鸿儒共记了四篇笔记,其中六月二十八日这天,笔记上只有三个字——蔡长治,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陈思悦一脸不解的问道:“凌哥,我爸为什么在蔡长治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大大的问号。”
凌枫尽管心里有数,但这事尚不到告诉陈思悦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清楚,继续向后看!”
陈思悦轻嗯一声,玉指轻动,继续向后翻去。
七月十五日这天,陈鸿儒在工作笔记上写到“肾脏科的病人这段时间特别多,而且‘病’的很奇怪,这事极有可能和姓蔡的与关系。”
陈鸿儒在“病”字上加了引号,说明他发现了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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