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年纪颇大,白色的胡须一大把,只见他向前一步,眯着眼颇有些震怒的说着。
“皇上,臣以为不可,那燕国抢掠百姓,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若皇上当真派了大部队前去边地,我朝便腹背受敌了,只怕未能收复失地,又要忍辱丧国了。”
楚相刚刚义正言辞的说完这些,随后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同样一腔热血,仿佛搭上了自己性命一般。
朝中众说纷纭,支持打的不少,支持不打的也不少,就连一贯冷静的南宫磊,也迫不及待的站在了邀战的阵营里。
“父皇,我大庆建国多年,一直对外邦十分友好,前几年也总是下嫁公主,求的安稳,如今其余各国皆是虎视眈眈,不乏有人企图拉大庆下水,咱们若再如此坐以待毙,只怕来日想要反击,就为时已晚了。”
南宫磊平日里读的兵书甚多,一直想要在战场上施展一番,奈何他年纪不大,大庆帝未曾允许他上战场,比起其他人,南宫磊更乐意去战场上痛杀一次。
“父皇,若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请命,愿领兵前去。”
南宫磊越来越兴奋,索性连商量都未商量,便站出来鲁莽的说着。
“皇上,臣以为,他们二人说的皆有道理,既不能不顾边地,也不能贸然出击,燕国接壤处还有乌拉国,云梦公主嫁来我朝也有一年,若她肯书信一封回国,联合乌拉国,再与草原上的镇雄将军来个左右夹击,只怕这个难题就解了。”
南宫沐立于殿堂之上,始终隐忍不发,只静静的听着众人说着,南宫辉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带着冷笑开口到,只怕是他只为了看南宫沐着急,为上官依依的事情乱了方寸,变了脸色。
“父皇,儿臣以为,眼下还不是笼络镇雄将军的最好时机,上官郡主虽好,也能代表我大庆,可到底有些仓促,总不能眼下当即成婚吧。”
南宫沐别了一眼南宫辉,深知自己被针对了,这才站出来不紧不慢的反驳着。
众人皆知他会反驳,却都洗耳恭听着,只盼着南宫沐能说出一个令人耳目一新,不得不折服的道理。
“皇上,镇雄将军眼下虽喜欢上官郡主,可是皇上要做媒,也不是三两下就做了的,就算是草草了事,镇雄将军的心思全部都在新婚上,又有什么精力处理边地的战事呢。”
南宫沐看着那群老臣的脸色和表情,却仍旧不卑不亢的说着,他知道自己断然不能说出私心的话来,只怕是会让大庆帝不悦,认为他不分轻重。
“儿臣恳请父皇三思,边地百姓的性命如此珍贵,皇上又爱民如子,怎能让他们在边境受如此苦楚,且上官依依到底是逍遥王的唯一女儿,皇上怎能如此辜负了王爷的一片深情。”
“倒不如先答应下来,等到燕国的要紧事处理完了,再请他们谈议婚事,这样也不会觉得唐突。”
南宫沐被逼的没了办法,只得先这样提议着,看着大庆帝的脸色,只怕是认定了这门婚事,在国事面前,南宫沐只得暂退一步,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沐儿说的十分有理,朕也不想辜负了老臣,他们随着朕一路打拼,为了大庆奉献良多。”
南宫沐这一招十分巧妙,直击大庆帝内心,也让他有了一些少有的怜悯之心。
“皇上,眼下国家大事要紧,儿女私情怎能如此泛滥,我朝因为政事下嫁的公主不在少数,也未曾听到有人敢说什么,委屈什么。”
显然南宫辉不买南宫沐的账,只见他不光没有动容,反而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如置身数九寒冬一般,让人心头凉到底。
“罢了,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你们都退下吧,暂且不要惊动旁的人,至于乌拉国,磊儿,让你的王妃书信一封,送去乌拉国吧。”
大庆帝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拍了拍案桌,疲累的吩咐着。
听到了大庆帝的话,其他人倒也不敢多言,南宫辉淡淡的点了点头很快便退了下去只是眼底闪过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神色。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其实很清楚,边疆的战事已经刻不容缓,大庆帝此时为这件事情头疼,倒也是可以理解。
一时间周围安静一片,皇帝不开口,其他人确实也倒没有了说话的资格,一众人倒是急匆匆地溜了出去,生怕此事再待在这里,若是被大庆帝发泄脾气或什么想法留了下来,那可真叫倒霉。
“皇上先别想了,喝杯茶吧,这几日您实在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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