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上人俯视着苦苦哀求的厉山,不由唇角抽搐,脸色铁青,心如刀割,哀伤难过,稍顿,他缓缓抬起头来,别过脸去,依旧声音冷硬地呵斥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你若还要聒噪纠缠,休怪我辣手无情,一一一一你、你还不快滚!”
厉山见清虚上人冷脸冷语,态度决绝,依照清虚上人的性格,亦知让他留在天守之事,亦无转圜之可能,一时,他神色凝滞,呆若木鸡,失魂落魄,茫然无措,稍顿,又呆呆地凝视着清虚上人,嘴角抽搐,即而,他口中呵呵,竟轻笑出声,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里满是不解、哀伤与愤恨,他笑得面目狰狞,似颠若狂。
清虚上人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不为所动。
厉山笑着笑着,声音嘎然而至,他缓缓地爬了起来,冷冷地瞪着父亲,稍顿,冷笑的脸儿高傲地微微一扬,即而,也不向父亲告别,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向殿外走去。
清虚上人心念一闪,叫道:“等等!”
厉山一愣,脚步一顿,黯淡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火焰,但那火焰随即又被清虚上人一句凶厉的警告给熄灭了,让他的内心彻底地陷入绝望之中。
清虚上人沉声喝道:“厉山,没有天守谕令,你此生不得踏入天守半步,若有违逆,格杀勿论!”
厉山听了父亲冷酷的警告,身子一颤,犹如掉进了冰窟里,心里一阵寒冷,转即,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暴睁着的双眸之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来,他默立片刻,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出了内殿,走出了天守峰,走出了天守,走进了远方。
一颗早已埋藏在厉山心中的仇恨的种子,此刻正在疯狂地生长,结出花蕾,转瞬,绽放着邪恶、毁灭的花朵!
秋怀慈,你这个狗崽子,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新仇旧恨,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清虚老狗,你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宁愿赐给了一个外人,也不给你的儿子,何其荒缪愚蠢,何其冷酷绝情;嘿嘿!好好好,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你的天守吗?嘿嘿!如此甚好!我厉山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回来的,我要亲手毁了你的天守,灭了你的宗门,我要让你即使做鬼,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
清虚上人屏气静息,仔细地聆听着厉山粗重的呼吸声与沉重的脚步声,而当厉山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渐去渐远,终究彻底地消失在他的感知里,他突地身子哆嗦,面色凄苦,双眼一红,泪流满面。
厉儿,此时此刻,你一定非常仇恨我吧?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父亲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不!我的儿啊!你若如此作想,那你就错怪为父了。
其实,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是在保护你。
厉儿,想你,你智不能明断是非,武不能抵御强敌,德不能以服万众,但你却偏生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居然觊觎掌门之位,欲窥天下。
而你资质平庸也就罢了,野心勃勃也就罢了,但你偏生心胸狭隘,嫉贤妒能,阴险狠辣,不择手段,为达目的,简直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如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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