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意兴阑珊的转过头来,看着方才刘半仙那道气吞山河的剑式,在石板路上留下的痕迹,用感觉十分疲惫的语气说:
“这间宅子我还一天都没住过。不管怎么说,这石板你都得给我赔了。”
湿漉漉的队长烈炎,带着垂头丧气的十二萨满卫,回到了位于城南平民居住区的小院中。
“云雾你轻点揉,我那链子鞭可是精钢打造的,有多大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时正在烈炎身后,正在用药酒为他揉散淤血。一听见他这么说,扬起巴掌就拍在了一片青紫之上:
“你那链子鞭有多大威力,现在你自己最清楚了。你现在满身都是淤血青紫,要是不用力,药力哪能行的开啊。你要是嫌我手艺次,那送你去孙家医馆?让孙白芷孙神医给你瞧瞧?”
“我就随口一说你别生气啊!不过闹个口角而已,至于把我往死路上逼么?对了,你们把活做干净了吗?怎么没看见起火啊?我都说了一百次了,杀人放火是两个步骤。杀人是为了达到目的,放火是为了毁尸灭迹。你们每次都顾头不顾尾,我一说你们,你们就说我唠叨,你说我要是都不……”
雷公自打回到院中,整个人就进入了呆滞状态。此时听见烈炎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众人,瞬间就把被吓掉的三魂七魄全找了回来,连说带比划地手舞足蹈起来:
“快闭嘴吧你!还杀人放火,就是放火也得是人家放!那老头可是天灵脉者,那剑气——唰;那石板——啪嚓;我这头发我这衣裳——撕啦……”
霓虹使劲的把雷公不停挥舞的双臂按了下来:
“你这么说他能听懂就有鬼了!多简单的事你这又唱又跳的,疯了?”她对雷公说完,又看着烈炎说:
“还好你那开始那一箭射的准,不然这次就算彻底栽了。那老头八成是天灵脉者,根本就不是咱们能抵挡的……”
听见天灵脉,雷公又使劲的挥了一下胳膊,霓虹连忙用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
“对对对,特厉害,你平静点!烈炎啊,这事咱们真干不了,人家有天灵脉者护着,谁能近身啊?就是岳海山从棺材里爬出来,也未见得能把人家怎么样了。依我看呢,代萨满吩咐的这事儿,那就算是八月底的麦子——”
烈炎龇牙咧嘴的问道:“怎么讲?”
“彻底黄喽”
反观另一边,被霓虹姑娘判了死刑的李乐安,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安慰面如死灰的沈归。她一改往日的暴躁脾气,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轻轻柔柔的说:
“沈归呀~你不要这样子嘛~你刚才一个人仗剑而立,看上去还是很英武的。那武功不好,咱们可以再练嘛~可要是堕了志气,可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呀~”
而一旁的傅忆,自小便被他那个甩手总督的爹,训练出了职业病,看着被刘半仙一道剑气斩出的碎石板,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得多少银子呀!齐胖子看见准得疯了。要不然以后用三合土随便凑合凑合吧。这样以后再来杀手,也省的糟践东西……沈少爷啊,沈公子!听我一句劝吧,知道家里和自己的人缘都不太好,就别这么着急置办家业了呗?”
就在众人各说各话之时,由院墙外翻进一个人来。这人刚在院中站稳,就双眼发直的看着地上那道剑痕,许久之后,才用怪异的语气开口:
“小姐,天色晚了,相爷让我来接您回家……”说到这,单清泉看了看李乐安,之间她身边正摆着一只雪兔尸体,身上还插着那枝响箭。”
“您刚才和沈归……出城游猎去了?”
单清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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