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孩儿,眼眉如画,肤白胜雪,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却愿意成天跟那些矿石矿泥打交道,没准儿以后还要跋山涉水去到老林深处。
辛奶奶忍不住笑叹,“绾绾,你可知道,跟着爷爷制色苦着呢!”
小小孩儿,哪里知道苦字为何?答得响亮又干脆,“奶奶,我不怕!我喜欢!”
她就喜欢看爷爷将一块块漂亮的石头敲啊磨啊,再经过一道道繁复的工序,像变魔术一样变出美丽的色彩来。
辛老爷子听了十分高兴,大手一挥,“好!我绾绾不怕苦!跟着爷爷学制色!花青堂后继有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哭包的信来了。
辛奶奶听了觉得十分好笑,“你们认字儿了吗?就写信?”
“拿来看看!”辛老爷子也觉得小家伙们可爱得很,从保姆阿姨手里把信接了过来,想了想,又觉得虽然是两个小破孩吧,也是有隐私权的,他这么大马金刀地当着孙女儿的面把信拆了不太好,于是又把信还给了辛绾,“你自己的信自己看。”
可这是什么信啊?辛绾年纪虽小,但从三岁起妈妈就陆陆续续教她认字,两年下来也认得几个了,但粟融珵这封信可没几个字,先是画了一张日历,再画了个闹钟,时针指着十点,然后又是拼音又是汉字的,凑成一小段话:ju dou,一ding 要lai。再画了两个小人,拿着刀剑在拼架。
她实在看不懂,把信交给了爷爷。
爷爷一看,乐了,“这是在邀你决斗吧?画俩小人!决字的拼音还拼错了!日历是日期,闹钟是时间,就是约你后天十点去决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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