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道:“不是借钱,那我也帮不了你啊,”
“不,你可以的。”齐胧月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道:“我们两家都是做酒水生意的,你家现在的生意如日中天,先有暖阳酒,再有地黄酒,后面肯定还有好酒出,我齐家没有好的酿酒师,比不过你家。”
听她说了这么一连串话,顾颜觉得自己好像猜中了什么。
“我想请求你,能不能将暖阳酒的酒方给我?我出钱买,你说多少钱,只要我能出得起,我都愿意。”齐胧月在说着话的时候,因为过于激动,抓住顾颜的手不停的抖动。
顾颜心想,你愿意,我不愿意啊。
酒方给你了,我们喝西北方吗?
见她没回话,以为她在犹豫为难,齐胧月接着道:“我们齐家不会抢你们现在的顾客,之前的事都是我大哥做的,现在齐家是我当家,以我们的关系,我是不会让顾家的生意难做的。
顾颜,我今日来这里,是来求你的,求你把酒方卖给我,只要有了酒方,我家的生意就能好起来,而你家的生意也不会受到影响,因为大家都知道酒方是出自你家,他们肯定更愿意到你家买酒。”
顾颜心想,看她声情并茂的样子,说的话也没毛病,就差一点便答应她了,但是呢,谁知道你齐家会不会玩价格战,到时候顾客往哪边走,还真说不定呢。
齐胧月心一横,忽然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她面前道:“求你了顾颜,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这点忙你都不帮吗?”
小巧心疼地跪倒在她身旁喊道:“小姐,你不用这样啊。”
顾颜腹诽道:我们经历了啥了?不就是你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么,这也能算矫情?
在顾颜看来,友情是相互付出的,如果对方只知道一味地让她付出,丝毫没有为她做过什么,那在她看来,这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
好歹酒肉朋友,一起吃了个饭,还能轮流付钱呢。
齐胧月将头压得极低,双手攥紧裙角,她这是第一次如此低身下气地去求人,为什么顾颜到现在还不答应她,那酒方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她既然那般聪慧,再想一个酒方不就得了。
顾颜伸手将她扶起来,在手接触到她的肩膀时,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抖,她劝慰道:“你别这样,生意的事还可以想办法,但我真的帮不了你,方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我答应,我爹我哥他们也不会答应,你这样只会让我为难。”
顾颜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齐胧月垂头掩面痛哭道:“现在这里就我们几个,你若是怜惜我,还当我是姐妹,偷偷告诉我又何妨。”
小巧在一旁帮腔道:“顾娘子,你就念在我家大娘子与你这么久以来的情分上,帮一帮我们吧。”
面对这样的齐胧月,顾颜的耐心早就磨得差不多了,见她还如此坚持,顾颜想到了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倒不如趁现在和她说清楚。
顾颜扶着腰朝玲芳的方向走了几步,她怕等会说完,齐胧月会接受不了真相想要掐死她。
“齐胧月,说实话,现在的你真的让人讨厌,当然以前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只不过你长得和我一位最最亲密的——朋友很像,所以才想帮你,后来我发现你们两只是长得像,为人性格相差太多,你比不上她半点!
我记得初见时,你说你要自立门户,建造出属于的家业,但你现在在做什么,跪地求人,想要以你认为的交情来买酒方,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很深的交情,如果我真的拿你当朋友,就算你不出钱,我也会帮你,但你不是我朋友。”
顾颜的语气清冷,可每一句都像是刀剑般狠狠刺进齐胧月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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