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是怎么也没想到霍重雪会带着秋池宴的请帖来救场。
实在是——太给力了!
我徒弟得了秋池宴的请帖,那是官方认可的人,人品和的才情都是杠杠滴,这些个流言蜚语,只有傻子才会信。
原以为这已经是令人惊喜的事了。
之后,她才发现她低估了徒儿制造惊喜的能力,不对,应该算是惊吓了。
霍重雪没给下面的人发问的机会,扬了扬手里的请帖道:“我手里的请帖是方大儒给的,特地邀请我老师去参加秋池宴,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一次问清楚,免得以后还误会我老师。”
底下的人懵了。
顾颜也懵了。
什么!
请柬是给她的!
给她做什么?!
“她一个女人,凭什么参加秋池宴?!”
有人问出了顾颜想问的问题,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莫名觉得不服,女人怎么呢?谁不是女人生的?
霍重雪道:“谁规定秋池宴不许邀请女子,再说了,以我老师的学问,那是参加秋池宴绰绰有余。
你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要的是读书做学问,而你们都在做什么,这么多人围在我老师的酒楼边,逼她与你们比试,这是君子所为?”
被他问的不好意思的不仅是下面站了一排的读书人,还有顾颜,徒弟好像比她还不要脸,比试是她提出的,到他口里却成了被逼无奈,成了受害者,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我师父有孕在身,若今日有个好歹,你们担当得起吗?眼见为实这话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听了几句流言蜚语,就当了真,在这里说别人的不是,也是我老师性格好,才耐着性子与你们比试。
你们都说男子不能拜女子为师,是觉得我老师学问不够,那你们大可等秋池宴后再来指摘,若是和那些无知妇人一样的想法,那便等我揪出散播流言的人。”
底下的那些书生闻言皆沉默了,他们来此倒不全是听信流言,只是好奇加上想要赢得酒楼。
霍重雪接着道:“不对,你们是觉得我拜女子为师丢脸,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拜师最主要的难道不是看老师的学识吗?是男是女又何妨。”
他的话说完,许久没人做声,是骇于秋池宴的请帖不敢,亦是不知该说什么。
顾颜轻咳两声,举着她的大喇叭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刚才那为青衣公子写了一首秋游诗,还不知诗名是?”
她的心想,徒弟训人是训爽了,可别闹得太尴尬。
她还注意到,霍重雪就算不用喇叭,声音也很大,中气十足,洪亮如钟,难怪能镇住场子。
霍重雪适时的往后退了些,将位置让给顾颜。
青衣书生答道:“诗名《早秋游山寺》。”
顾颜颔首道:“比试时间还未完,我这儿也有一诗,请各位指教。”
脸皮加厚,在抄袭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顾颜带上特定的语调吟道: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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