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禾南絮自顾不暇,沈渊也不管季无涯,即刻提起真气,一跃便至!
沈渊不再留手,先前他以给过裴通这一众山贼机会,只是他们冥顽不灵,突然耳边响起公冶和曾与他说过的话:“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要教化,便送他们到佛祖那教化去!”
一道道乌黑剑影掠过,须臾之间,便有三人殒命!
季无涯在远处看着,皱起眉头说道:“此人好狠辣的手段!不过他使得好像昆仑派的剑法!莫非是昆仑派之人?”下一刻,季无涯又瞪大双眼,“这是峨眉派的剑法!”
应长天听了,与季无涯面面相觑,想来二人此刻最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可在场诸人,却只有张守阳知道此人是谁!只是他不敢说,因为当年他搬弄口舌是非,以致袁策身首异处,亦导致华山派彻底与公冶和决裂,不仅掌门这一脉,还有镇岳宫一脉,这些年来,皆对他横眉冷对!
好容易,近来三年,他低调行事,勤勤恳恳,才让众人对他有所改观,若此刻向两位师叔揭出此人就是公冶和的徒弟沈渊,怕是又会旧事重提!所以,他只作什么也不知。
裴通见势不妙,虽不甘心,却也知道保命要紧!也不管余下的七八个喽啰,一溜烟跑的远了。
只传来那渐行渐远的声音:“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裴通早晚会报这断腕之仇!”
应长天闻声,恍若晴天霹雳!此刻,他只觉再无颜面立足于世上!半生英名,竟毁在自己偏见之中!
季无涯看应长天身形晃动,显然是受不住打击,加之内伤发作而站立不稳,伸手连忙伸手扶住。
只听应长天捶胸顿足,长叹了一声道:“终是我错了!”
沈渊见已然追不上裴通,全把矛头指向那七八人!余下的山贼早就失了魂魄,丢了兵器,慌忙跪地求饶!
禾南絮见此,也松了口气。沈渊北冥剑一甩,将血渍甩在地上,再看剑身竟滴血不沾。
沈渊看向禾南絮道:“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置?”
只瞧禾南絮眼波狡黠,冒出一丝坏笑,现在这些山贼面前,指着他们数落道:“往常都是你们为祸乡里,劫掠财物,如今你们落在姑奶奶手里,本应该取你们狗命,不过姑奶奶我心慈手软,只要你们将身上银子悉数交出,姑奶奶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沈渊,又指了指地上的人头,“想必各位好汉都见过他的手段吧?”
这七八人忙不迭的点头,可是这其中还是有一个心狠手辣,不知悔改的贼人!
就在禾南絮挨个收钱收到最后一人时,那人突然暴起发难,手里从怀中掏出匕首,瞬间刺向禾南絮!
沈渊同时发现,可是那人距离禾南絮太近,他根本不及去救!只是那贼人也忒小瞧了禾南絮!
只见禾南絮左手拨开匕首,刹那间全身真气汇集于右手食指,猛然朝贼人膻中穴戳去,!
一道轻声闷响,再瞧那贼人蜷缩在地,浑身抽搐,片刻后,头发由黑变白,皮肤亦生出如沟壑般的褶皱,身体干枯,竟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又过片刻,便完全没了动静。沈渊咽了口吐沫,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情形,有些吃惊,不过,见禾南絮无恙,他也就松了口气。
季无涯大奇,不由惊呼道:“百花门的枯荣指!”
沈渊看了看季无涯,暗暗叹道:“这招真够厉害的!”同时他走过去轻轻一脚将那贼人尸身翻了过来,不仅吓坏了他自己,也吓坏了那其他山贼。
“鬼呀!”那剩下的山贼一哄而散,沈渊也不愿理他,再看这尸体,眼窝深陷,浑身干瘪,好似老死之人变成了干尸!
沈渊打了个冷颤,背对着跟禾南絮打趣道:“你这招可别对我使啊,我可不想死这么难看!”
话说完,沈渊却没听见禾南絮说话,再一看禾南絮,晃晃悠悠再也站立不住,便要瘫倒下来!
沈渊慌忙接住,大叫:“南絮姐姐!南絮姐姐!”
禾南絮恍惚间听到有人唤他,微微抬起眼皮,只见沈渊那慌张样子,浅浅笑道:“你怎知我名字?”
话音方落,只瞧禾南絮头一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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