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这是哪里?……”只见秦景公伸手向前摸索着,好像找不到路的样子。
明明只有十步的距离,但秦景公却慢慢挪动着脚向前走,好像突然目盲,每一步都是非常艰难。
王九山捂嘴,笑得前仰后合。
秦景公眼中一片迷雾,偶尔看到了山峦树木,但是转眼被迷雾吞噬,白茫茫一片。
他心里大惊:我不是在籍儿的卧室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种地方?这是哪里?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秦景公摸索着向前行进,忽然看到一个巨大的石头出现,赶紧伸手想扶住歇息一下,但手触到石头时,那个石头忽然不见!
“噗通!”秦景公跌倒在地上。
王九山见状,捂着嘴却不敢笑出声来。
“九山,你在干什么!”伯阳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
秦景公在迷雾中跌倒后,颤颤巍巍起身,刚直起腰,忽然听到了伯阳的喝斥声。
赵籍看着父亲在不到十步的范围内摸索,好像失去了方向,大惊失色!
王九山看到伯阳到来,赶紧叨咕几句,撤了奇门阵法。
秦景公眼前一片明亮,继而看清了周围,自己原来还是在赵籍居室!
“这是怎么回事?……”秦景公瞪大了眼睛,环视周围,看到了王九山、赵籍,还有一位白发白眉的男子,和一位红衣裹身的女子。
“抱歉,君主,是九山小童不肖,惊扰了尊驾!”伯阳深度躬身,施礼道歉,但并未行跪拜礼。
“方才是神童施法拟造的幻境?厉害,厉害!吾秦之幸啊!”秦景公很快醒悟过来,一脸惊喜。
“九山,还不赶紧过来请罪!”伯阳看向王九山,沉声道。
王九山对伯阳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赶紧过来跪在景公面前不敢起身。
“无妨,无妨!如此本领,何罪之有!见识了,见识了!”景公大笑道,把王九山从地上拽起。
伯阳见景公如此胸怀,不禁叹道:果然是有格局啊!
赵籍也是如释重负,赶紧安排景公和三位贵客在居室中间的厅内就座,侍者捧上茶点。
“九山小公子,方才这一幕是何道法啊?”景公受挫,自然先要问清缘由。
“君王见笑了!方才所用乃是奇门秘术中的隐匿术。”王九山此时也谦卑起来,有问必答。
他主要是怕伯阳责怪,而且打不过这个至人。即使能打过,他也不想打、不能打。
“奇门秘术?”景公捻须点头,其实他根本不知王九山说得是啥。
王九山发现景公故作明白,也不好当众揭穿,轻声补充了一句:“赵籍太子知道一些。”
景公望向赵籍,眼神带着询问,意思是你小子真知道?
虽是亲生父亲,赵籍作为太子,礼数不能少,深深行礼后道:“君父,我的确知道一些。”
景公看了看王九山,又看了看太子赵籍,深深吸了一口气,洪亮的声音响起:“籍儿,以后你应该不会再遇到刺杀了,但是如果这三位贵客没能留在我秦国,刺杀加倍。”
景公向伯阳等人告辞,带着三位侍从走出太子寝宫。
太子赵籍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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