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众修为城主让开一条路。好事者开始猜测城主会如何惩罚二人,毕竟城门上的人还没死透呢。
孟缘饮了一碗酒,一抹嘴巴说:“咱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难道闲来拉两曲也遭人恨?”
孟缘说完,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闲来拉曲没关系,可这位无论在哪,无论干什么,都是惹事的主。”
瞎眼老者依旧坐在原地,回道:“久闻秦策年少出名,如今怎么来此苦海之地?”
“本仙食君禄当思君忧,来此自然是镇守边关,谨防宵小之辈作乱。”顿一下,一字一句道,“这里仍是我北冥的领地。”
孟缘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发笑,这城主表面言辞威严,实则内心慌得要死。若非如此,他堂堂一玄仙,竟然搬出北冥皇室来。
瞎眼老者一声冷笑,“我来此无意与你为敌,回去吧!”
“放肆,你胆敢对城主如此无礼。”秦策身边下属叱道。
瞎眼老者,琴弓一扯,那名下属应声倒地。孟缘观其修为,是一名真仙。心里后怕,幸亏自己之前没有太过分,不然小命就危险了。
瞎眼老者在收拾完真仙下属后,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悠悠道:“我怕招事,但从不怕找事。”
秦策盯着老者,冷哼一声,“你想要玉衡峰的机缘,但恐怕竹篮打水,枉费心机。”
老者没有回应,而是拉奏二胡,曲目乃是《雪中送客曲》,只是原曲是友谊深厚的送别,可他这是不厌烦的送客。
秦策此行雷声大雨点小,令围观众修失望不已。有人起哄,笑话他胆小怕事。秦策在离去十几步后,右脚重重踩在地上,那名起哄的散修笑着笑着就与世长眠了。
众人此刻又重新意识到,这位城主可不是之前任他们欺负的城主,他同时还是一位年少出名的玄仙啊!那么,酒馆内令他都惧怕的,又是何许人也?想至此,众修狼狈逃离,唯恐逃得慢了丢下小命。
酒馆老板没有跟随众修逃去,又回到酒馆,也没理他们,往后院去了。孟缘心里钦佩,这老板好胆色。然而,正当他钦佩时,曲子还在继续。孟缘苦笑,看来自己也是被送之人。轻施一礼,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后,一位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红杉青年从后院走了出来,语气带着埋怨,“四爹,你这曲子太难听了,你瞧瞧我这一身鸡皮疙瘩起的。”
老者一笑,“哦?倒是我的不是了。”
第五铭看着孟缘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比以前更厉害了。”
“是啊!比你强多了,强的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他。”
第五名摇头道:“那可不行,怎么说都是朋友。咦…你说他会不会也是来夺机缘的?”
老者感慨道:“所谓机缘自然是得机续缘,看来我此行怕是走空了。”
第五铭拿起酒坛子饮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不是我说您,都大人物了,还跟一群小辈抢。之前摇光峰死了那么多仙君,不也没争到什么嘛!”
“愚蠢!没争到不代表没有。绝代七雄何等人物,又岂是一群莽夫能得他传承的。”老者教训道。
第五铭不服气,狡辩道:“那照您这么说,摇光峰的传承还在咯,只不过没人找到?”
“没有人愚蠢到得了机缘而大肆宣扬的。不出千年,必有一位阵法仙君出世。到时候,自然知道是谁得了摇光峰传承。”
“您之前动了杀机,是觉得他有可能抢你机缘吗?”
“自古大能传承,向来都是择优不择强。此子天赋上佳,将来必是一代人物。”
“那您为何放过他?别说是因为我求情。”
老者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第五铭思索这一声叹息的含义,思索的结果让他后背发凉。走向后院找到老板,“陈叔,给我备些灵石,我要去天山阁。”
陈叔苦着脸,无奈道:“你陈叔穷,哪有什么富余的灵石。”
第五铭坏笑道:“是吗?我可听说前几日城中出现大盗,有不少修士都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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