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书朝着顾正伟走过来。
顾正伟看到了司善书的脸，然后，一点一点的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过来：“这，这……”
不可能吧。
对，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是我，司善书。”司善书表明身份，打破了顾正伟最后一丝幻想。
顾正伟叹息一声，站起来，对着司善书行礼：“先皇。”
“既然你叫我一声先皇，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清楚的，那，该如何做，心中清楚了吧。”司善书的语调十分平静。
“是的，我知道。”顾正伟点点头，“只是，微臣这么多年来，一直安稳，恐怕已经没有那份心思，那个能力了。”
“是不是有那个能力，可以多多练习的，只要你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就是怕做不到。”顾正伟如此说，“最近，国家的局势，我是看在眼中的，只可惜，我真的没什么能力，看到这种场景，也没有办法去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去，感情压抑在胸口。
许多时候，都想做什么，然而，并非想做就能做的。渐渐地，也就习惯了麻痹自己。
“你可以做的，只要你帮我， 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起来。”司善书说。
顾正伟却迟疑了：“我，我恐怕……”
更喜欢现在安稳的生活。
外面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人，破坏了现在的安稳呢？
“你是这里的守城将军，若是你都不为了百姓负责，百姓又该如何照顾好自己，维护安稳呢？”司善书也看出了顾正伟的犹豫，“你可以没有大的能耐，但是，思想要一如既往的清楚。许多事，并不是因为困难，就可以不做的。你现在是不做，以后就会后悔。”
他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这些，我是知道的，但是吧，现在不是挺安稳的吗？没有必要，谁又会改变这份安稳呢？”顾正伟笑着看司善书，“先皇，您终究是先皇。我不得不感谢你对我的知遇之恩。只是，每个人在选择以后，都不会再改变什么。”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放宽心，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先皇，一口一个先皇，让司善书很不高兴。
但，他忍下了。
“确实，那是我的选择，我本可以不回来的。”
“既然可以不回来，那当初就不应该回来。”顾正伟打断司善书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想要的幸福。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守护好就是，为什么现在回来了，还引起了这么多的纷扰呢？”
说完，顾正伟叹息一声：“我是一个很安稳的人，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没有大志向，我也不想为了所谓的公平，所谓的安好，付出一切。”
说完，他对司善书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皇，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思，这样简单的活着挺好的。外面的纷扰，我不想管，从来都不想。今天，我不会当你来过，但，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不要再回来，打破我的平静了。
司善书看着顾正伟，拳头捏紧。
很想这会儿打下去。
但，想了想，他忍住了。
即便是打了，也没有意义的。某些人已经做下了决定，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
他是这样，别人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司善书缓缓的闭上眼睛，调整情绪。
杨筱信看到司善书这样，不免有些担心。
一会儿后，司善书睁开眼，对着杨筱信柔柔笑着：“我没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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