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然。
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妈妈在怀着我九个月的时候,依然每天拖着只有80几斤的双身子挤着公交,在小镇和县城来回奔波。
那时候单位福利还没有那么好,道路还没有那么平坦,群众的让座意识还没有那么强。偶尔有阿婆看她大着肚子颠簸地辛苦,会把背篓倒过来,让她一手扶着座椅的靠背坐在上面。
外公外婆家就在县城,为什么她不直接住下?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大一些了,才知道了缘由。
终于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晚上,妈妈开始强烈阵痛了。为什么说它稀松平常呢?因为我的爸爸照旧在外面不知道的哪个地方喝酒玩耍,仿佛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
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妈妈嚎了近12个小时“我不生了”的时候,我被医生用接了电的吸盘吸出来了。那时候我的爸爸来了,给我取名安然。
90年代初刨腹产在小镇上还没有盛行,所以80几斤的妈妈,硬是把9斤的我顺产了下来。
高学历的她坚持效仿国外母乳喂养,于是奶奶给她大补特补,鸡鸭鱼肉各种营养品轮着来,依旧不见她长肉,反而越来越虚。奶奶是个好婆婆,强行让她停了母乳,喂我吃起了米粉。
那时候亨氏米粉五块钱一罐,吃了一段时间,实在吃不起了。于是奶奶四处打听,自己琢磨着做出了米粉。好在我也不挑食,来者不拒,总算是渡过了一个他们所谓的难关。
我婴幼儿时期的事儿大多是听两个姑姑说的,那时候我可喜欢小姑姑了。她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已经不上学了,满脸的温柔,轻声细语,仿佛一靠近她就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只要她出门我就会使劲儿的扯着她长长的头发,哭闹着不让她走。
大姑姑就比较强悍了,反正我听她说我是捡来的已经听过好几个版本了。有时候是在臭水河的桥洞子里,有时候是镇上堆满屎尿的公厕里,大多时候还是在出了村口的垃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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