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小学以后,我看书写字不再敷衍了,打心底想靠读书出人投地。
妈妈那几年在帮小姨看孩子,陆陆续续回来看过我几次,有时候会住上几天。我去看她,就是一种奢望。
舅舅靠着外公的关系,在镇上的一个单位工作,这为他的约会提供了便利。他有时候高兴了,会给我一些钱,大多时候是一块,最多的时候是五块。偶尔他回县城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去找妈妈。
我以为只要他回去,我就可以让他带着我一起。有一次我实在想妈妈了,用胶水粘了一个钱包,上面画满了红色的小花,想要送给妈妈。当我满怀欣喜的站在舅舅面前时,他一块钱把我打发了,告诉我他有事,不能带我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是流着泪的,为了不让人看到,我一直低着头,路过烧饼摊,烧饼爷爷叫我我也没有答应。
大姑姑不过20出头,就被安排相了很多次亲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为了这事,奶奶成天骂她,最后,在奶奶多次“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再拖就拖成老姑娘了!”等明嘲暗讽中,大姑姑赌气般的选了最后一个相亲对象,一个身材矮小的坝坝宴帮厨。
姑姑结婚当天,妈妈带着我,和一众邻里坐上了一个拉着嫁妆的拖拉机,颠颠簸簸的送嫁去了。
婚宴会摆三天,第二天,娘家父母可以去了,妈妈回去了,我和奶奶留了下来。
可能是太久没有放开吃了,或者是姑姑结婚,没有以前那么拘谨。那晚吃了三大碗米饭还不够,米饭没了就跑到厨房和大人要面条吃。奶奶怕我吃撑着,拦着不让。我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着喊到:“饭都不让人吃饱!”
这成了很多在场的人的笑谈,他们再遇到我时,总会拿我当时的窘境来调侃我。
那天,也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因为很多宾客没走,所以住宿成了一个难题,我被安排到了大姑父的大哥家,和大姑父的两个侄女睡。
虽然已经七八岁了,但我还是会尿床,那天晚上吃饱喝足,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果然尿床了,连同内.裤秋裤一起尿透了。两个女孩子去给我找她们以前的裤子,刚走出房间门,那个禽.兽就过来了。
他把手放进被子,冰凉的触感让我发抖,最后整个手掌停留在我的某处,他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下意识的躲避着,可是他另一只手掌抚着我的后背,我根本挣脱不了。我好害怕,就大声向外喊道:“姐姐,找到了吗?”好在没多久,两个姐姐拿着一条她们以前穿过秋裤进来了。
那时候我知道这是不好的事,但是不知道是性侵。
当我知道这是性侵的时候,我终究没有像任何人提起。我不希望因为一件过去很久且没有任何证据的事,破坏大姑家庭现有的和谐。也不敢想象要是爸爸相信了我,会不会直接冲过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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