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成为众人眼中公认的京城最好的酒楼,来此饮酒的人又怎会少了?就算是当朝宰相,平日里也总光顾酒楼。几位太子皇子也经常出入此地,可以说成是往来之人,非富即贵。传说这家玉食斋的掌柜,可是一位境界不低的修行人,只是厌倦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才来到京城当中做起了生意。本来为的也就是养家糊口罢了,不曾想还因此而发家。索性彻底与江湖断了联系,一门心思的经营酒楼就好。
稍微有些心思的人都知道类似于这样的说辞肯定是假的,不过玉食斋的酒菜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喜欢来的还是将这里当作好地方。就算不喜欢来的,那也是因为囊中羞涩。京城最好的馆子,难不成还满足不了市井百姓的口味?
换做平常,玉食斋门前本该是车水马龙。可今日却是门可雀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掌柜的出远门暂停营业了。但晓得内情的却知道今天晚上,必定会有大事发生在此地。原来在诸葛尘走后,商学盘算一番还是觉得自己答应的唐突了些。思来想去,只好请太子出手,将今晚的玉食斋整个包了下来。在别人眼中这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于一位太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也对诸葛尘恨之入骨,绝不会推辞。他真正担心的还是万一如此一来暴露了自己与商学的关系该怎么办,毕竟杀掉诸葛尘这件事,远不如让自己丢掉太子之位还得被京城百姓人人喊打更让他心痛。
可商学却只是说到时候就说你我仅仅是朋友,敌国太子又能如何?随便编出一个借口,就说咱们两人也不希望两国开战,只能在酒席当中将这些心里话说出。并且告诉对方自己多么希望和平的意愿,如此一来,民心肯定会倾向于你。既杀了诸葛尘,又能为自己赚足名声,一举两得。
太子觉得此事可行,便按照商学说的去做。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诸葛尘来到玉食斋了。
当华灯初上之时,那袭白衣与妆容典雅的曹施不如玉食斋当中,两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走上二楼。纵使隔着很远,屋中商学太子以及张匀雅都能听到两人间的谈笑风生。
“等会见到了商学公子,你说我该怎么说才是?人家毕竟是七珠亲王,从生下来开始便十分尊贵,若是还像之前一般夸赞他的话会不会让他心生反感?”诸葛尘开口说道。
“诸葛诸葛,那你就这样好了。既然害怕他会对你产生厌烦,干脆上去打他一嘴巴。我可是听说了,有些身份尊贵的人骨子里贱的很,受惯了别人的吹捧,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要不怎么体现他的非比寻常呢?”曹施嗓音清脆,开口说道。
还未饮酒,屋中三人便已经是貌合神离。
听出了曹施声音的太子咬紧牙关,他倾心于曹施许久,心肠也断了却仍旧不得对方真心。结果为诸葛尘做了嫁衣,自然是百般恼火。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诸葛尘死的太过轻松。而张匀雅更是眉头紧锁,自己的曾经道侣如今想要将自己斩杀也就罢了,毕竟是她先出手在先。可亲眼见到了别人搂着诸葛尘的手臂,她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在她心中诸葛尘就是被她抛弃的东西,如今被别人视若珍宝,而且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她不免感到厌烦。三人当中,唯独商学是高兴的。他开始幻想着在杀了诸葛尘之后自己与张匀雅比翼双飞,日后共同去往天上天了。
诸葛尘与曹施两人落座,白衣瞧着太子,笑着说道:“感谢太子也能够在百忙当中抽出时间赶赴这场宴会,只是我记着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这么着急赶来凑热闹?”
太子开口说道:“本宫与商学公子是至交好友,是他邀请我来的,想必诸葛公子这般大度的人也不会介意。而且多了一个人也更热闹些,咱俩确实是有仇没错。不过今日宴席,不就是为了解开旧怨的吗?我也想通了,与诸葛公子还是尽量相处好些才对。就算不能成为事事都为对方考虑的朋友,但起码不能成为仇敌啊!”
诸葛尘点了点头,旋即瞧向了张匀雅。他故作吃惊的挑起眉毛,眯起眼睛说道:“这位是?”
商学不知道两人曾经的关系,虽然很奇怪张匀雅既然想要杀了诸葛尘,但为何白衣不认识。但仍是便耐心解释道:“这位是张匀雅,同样是我的朋友。她早就想一睹诸葛公子你的风采了,正巧有了这场宴席,我劝不住便也让她一同前来了。”
“说句玩笑话嘛,我又怎会不认识她呢?对吧,张匀雅,咱俩的关系,商学公子不会不知道吧?”诸葛尘拿起面前茶杯喝上一小口,竟然将真相说了出来:“对于这位现在想要杀我的曾经道侣,我还是想提醒商学公子一句话。美人固然是美人,但心肠如何,还是要多了解些才行啊!不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可就会有一把匕首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戳在你的胸膛上了。”
随着白衣说出这句话,宴席上的气氛瞬间多出了几分杀气。反正也不可能善了,诸葛尘也没打算等到双方虚与委蛇到了饭菜吃完后在撕破脸皮,倒不如直接将话说开,也省得送入嘴里的菜吃不出滋味来。
商学握拳,太子低头,至于张匀雅则冷眼相对。
不过诸葛尘倒是当作没看见一样,将菜夹入曹施的盘子里,柔声细语道:“多吃点,不然等会没力气。”
曹施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开口说道:“谢谢诸葛诸葛!”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店小二走上前来,与围坐在桌子旁的几人问道是否还需要再上些酒。诸葛尘开口拒绝,随后便从自己的芥子当中取出几坛平日里舍不得喝的仙酿。
“尝尝这滋味,想必张匀雅你会很喜欢的。”白衣愈发的肆无忌惮。
“诸葛尘!”终于忍耐不住的张匀雅冷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一直阴阳怪气的顾左右而言他,真当我们没有半点火气?邀请商学来到宴席,不就是想把我与太子一并叫来吗?如此阳谋已经成功大半,到头来你剩下的手段也就是冷嘲热讽,真让人失望。”
诸葛尘一手托腮,神态慵懒,但袖重过隙却是蓄势待发。只要他心意一动,如此近的距离以飞剑的速度会直接洞穿其中一人的胸膛,只是他还没有想好,究竟是该让谁先下场。
“这就没意思了。”诸葛尘缓缓说道:“本来我还以为你们能再忍一会才会爆发,没想到才几句话而已张匀雅你就已经受不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同以前一样,沉不住气。看来离开我跟在皇城子身边后,你确实没什么长进。他想用你来恶心我,仅此而已。但你想的却是如何杀掉我,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与自己过去的身份告别。可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连我都是自斩神王体当了将近五年的小乞丐才终于重新有了人的样子,万事只想着得避且避的你,就别出来引我发笑了。还有商学,几次想要杀我,真当我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你完全可以在这座天下如日中天,我没兴趣与你争抢什么东西。我总归是要回去的,那里的广袤天地才能激起我想要去争的心境。但你始终把我当作是你的大道之敌,现在咱们面对面,我想问你一句,你是在开玩笑吗?”
商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糊涂。”诸葛尘的双手自白衣当中探出:“你想杀我,我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曾经败给我的心结才能消散。可从古至今,谁能无敌到最终?四位人仙尚且也没有一帆风顺,单单是我知道的老东西便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场败绩,可最终站在山巅的剑修,却只有他一人罢了。无敌二字,本身就是条框,若是让其将修行人给束缚住了的话,还能有个好?痴人说梦!”
他站起身来,接着说道:“我就站在这,若是你商学觉得不弱于我的话,大可以来杀我。”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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