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闽星洲夺了一名女子的匕首,以一人敌十一人。
方若婳握住男子喉咙的力道松了松,男子呛了两声,“我们受人之命扮作卓王...”
男子吐血倒地,帘后弹琴的女子一剑刺死了他,方若婳掏出腰间匕首架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里阵阵寒意。
六名女子,连同四名随从加船夫,这十一人均被闽星洲杀死,方若婳眼底闪过一丝讶然,“想不到七少爷武功如此高!不过你将这些人都杀了,从哪里提取口供?”
闽星洲扔掉匕首,“你不是还架着一个嘛。”
女子与方若婳约莫同样年龄,泪眼盈盈地望着方若婳,样子颇为动人,“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被人要挟在这舫中弹琴,其余的一概不知。”
方若婳轻哼,“你方才拔剑杀人可果敢的很呐,说!你的主子是谁!”
女子颤声道,“我说,我是红袖招的舞妓,一个神秘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今日的画舫里弹琴。”
方若婳架着女子走到舫尾,见到她方才弹的琴,愕然地扔掉了匕首,“这把琴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当年先皇后赐予安亭候夫人的琴!
女子眼睛一转,如泥鳅般趁机跳下水去,游向远方。
闽星洲见她游走,“她似乎水性很好。”
方若婳欲将匕首扔去刺中女子,闽星洲制止了她,“且放过她。”
方若婳皱眉,“可是我有要事问她,这把琴不该在她手里的!”
闽星洲拨了拨琴弦,“波光琴,有千年历史,火炼不伤丝毫,这把琴的确不会在一个舞妓手里,可我怎么记得这把琴应该是在宫里?”
方若婳见那女子已游远,再不细究琴的事,便对闽星洲道,“方才你那般从容,是有十分把握能脱险?”
闽星洲勾唇,“姑娘识破了我的身份,可否先将面纱揭开,好让我知道姑娘是谁。”
方若婳才意识到自己还蒙着面纱,将面纱摘去。闽星洲一愣,随即道,“你不是京中人。”
方若婳颔首。
“回答你方才的问题。”闽星洲道,“没有十分把握,确有九分把握。至于那一分,左不过一个重伤罢了。”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方若婳一怔,他说什么?左不过一个重伤罢了。
方若婳问道,“你就笃定你不会死吗?”
闽星洲眸光闪闪,“星洲还有心愿未了,阎王爷是不会收的。”
方若婳一笑,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缓缓道,“这背后之人颇费心思。若他们杀死了你,那卓王便是第一可疑凶手。”
“即使他们没杀死我,众人可是亲眼看到我同卓王一行人进了画舫。此时若我和你出去,怎么向众人解释这些人的平白消失,若有人发现了舫中尸体,禀报给京兆尹,恐怕我闽星洲滥杀无辜的名声就传扬天下了。”闽星洲接着道。
方若婳自然也知晓这层,她道,“你将这些人不留活口,又放走了弹琴女子,是知道幕后之人了?”
“没错,我早已知道这里的埋伏,只不过是过来陪他们玩玩。”闽星洲望向方若婳,“倒是没想到姑娘前来。”
方若婳微怒,“那你还将我置与危险境地,还是你运筹帷幄觉得能护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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