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澄紧跟在她身后,过了今天,他眼前这个小小的背影转身就将成为衣冠加身的帝王,司马澄多少猜到了悕雪的心思,环顾周围,看见没有旁人,也就由着她去了。
离开书房时,沈行虽然没有叮嘱司马澄什么,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个师傅是要他来解决“司马霁”的心事,至于没有给他指点一二,到底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还是觉得小事一桩不屑提起,或者,或者也可能是沈行也没了法子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很少看到沈行叹气的。
悕雪直径回到了司马澄的院子,司马澄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悕雪“啪”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司马澄就这样在院子里坐着,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观察悕雪的动向。
直到月亮升上了夜空,都不见悕雪出来,司马澄坐在院子里,长叹了一口气,先是起身再次传了膳,然后就走到了悕雪的房门口,敲门,没有回应,再敲门,依然没有回应,司马澄侧身向窗户看去,发现屋里竟然没有点灯,司马澄不禁心一沉,就用力一推,直接破门而入了。
这道门就如同二人的心门,他们终不得不被联系在了一起。
司马澄进了屋,先点上了灯,在房间里放眼望去,居然没看到那小人儿的影子,他努力回想起他在院子里时这件屋子的种种,他一直守着大门,从而就确定了人还在里面,最终经过几番寻找,最终在雕花床的阴影里,找到了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身影。
司马澄的闯入自然是惊扰到了悕雪,她环抱着双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将头埋的很深。她回到屋里后,她自己也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总之就是她不时的流泪,不时的睡去。
司马澄走近她,用下属应有的恭敬语气说:
“殿下,请上座。”
悕雪不言,司马澄再请,悕雪依然不为所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司马澄已经黑了脸,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努力地思考破局之法。
这时,热好的晚膳已经端到了司马澄的院子里,仆人把东西放进来就离开了。
司马澄思忖,孙子兵法有云:“夫兵形如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说的是军队的部署好像流水,水的流动由高向低,调兵遣将也有要避实打虚的智慧。
眼前之人,实有皇家血脉加持,应尊且敬。
司马澄蹲下与悕雪平视,悕雪依然是没反应,司马澄则改为轻声,说道:
“殿下该用膳了。”但悕雪依就沉默。
司马澄见眼前之人虽是男子,却如此娇小瘦弱,缩成一团就看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像抱酒坛一样,直接一把将悕雪抱到了饭食的座位上。
虚则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市井小儿,离成为真正的皇帝还有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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