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陪我喝好了。”杨媚娘话音未落,司马澄就已经替她拿来了酒盏,亲自斟上了酒。
杨媚娘先是一惊,但也是心中有愧,于是便坐了下来。虽说是陪着喝酒,但司马澄却好像没看见她这个人,自己一杯接一杯,起先,杨媚娘还跟着他的速度饮酒,但后来见他喝得那么急,疑狐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就干脆放下酒盏。
这不像是喝酒,好像是为了解酒消愁。
不一会儿,酒壶就空了,司马澄将最后一滴琼酿倒进酒盏里一饮而尽,但他可是从小跟羊洄那个酒鬼对饮的人啊,但这一点酒完全乱不了他的心智,司马澄甩了甩头合上眼,企图抹去刚刚那段记忆,但是越想忘记反而愈加清晰,司马澄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那润泽、柔软、温热的触感……
也不知是不是酒让人迷情,某一瞬,司马澄居然有些想念那一吻!
杨媚娘看着司马澄怪异的举动,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而愁,若是为了小公子,现在小公子已经睡下,而且自己也跟他再三保证那些东西绝对会伤害到他的身体。难道……是刚刚她不在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吗?她不禁露出一抹邪笑。
司马澄低垂着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杨媚娘说道:
“杨姑娘,你给阿昀吃过这些东西吗?”
杨媚娘正想得出神,突然被司马澄问话,就好像偷了糕点的孩子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又马上回过神来说道:
“阿……阿昀啊……啊……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个厨子见他可爱,就给他偷偷喂过鹿茸酒,结果那小子可比你们风流多了,光着屁股就在楼里乱跑,好几个人才把他捉住,还好是大白天,不然就……”
杨媚娘似乎陷入了回忆,不禁掩面一笑,司马澄并未在意这些,只是接着问:
“那,那天跟阿昀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
“啊……那个人……哦哦,你是说三日前跟阿昀一起来的那个公子?”
司马澄点点头,杨媚娘说:
“他呀……是城北驿官家的孩子,名为阮子期……是阿昀来这儿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你知道我们这地方,很多人家都会误以为阿昀是哪家姑娘的孩子,不愿让自己的跟阿昀玩,唯独子期,他父亲常常出门在外,母亲又早逝……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看那天阿昀似乎特别依赖他,还让阮公子帮他夹菜什么的。”
“连这个你也注意到了,真有你的,子期比阿昀大了三岁,而且因为跟着父亲也很擅长骑射,而阿昀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小,性子也柔柔弱弱的。所以啊,只要被什么人欺负了阿昀就去找子期哭诉……所以,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吧。”杨媚娘若有所思。
“两人看上去好像不止友人之谊,还有木枝之情。”虽然没醉,但司马澄还是借着酒劲,轻易地说出了这种离经叛道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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