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好,吾可不太懂这东西……“悕雪轻叹了一口气,应声答道。
“陛下得到慈好物,难道高兴吗?“姜尚义见悕雪似乎仍有愁绪,便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吾高兴着呢……“悕雪着便将盒子合上,朝姜公公露出灿烂的笑容,轻叹了口气,”也什么事了,姜公公您去忙吧,今日回去的时候,还请您将东西带回建始殿……“
虽然,悕雪有意岔开话题,甚至对姜公公下了“逐客令”,但是姜尚义毕竟一直待在悕雪身边,悕雪这点伎俩,他还是能够看穿的。
姜公公将锦盒挪到了旁边的案几上,悕雪便自顾自地在书案前坐下,她仍然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姜公公还未离开。
悕雪正准备问话,但刚抬起头,被姜公公洞幽察微的目光逮个正着,她一时失语,转眼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时候有一次,在学宫规利益的教坊课上,以如厕为由偷跑了出去,但刚到了御花园,就是被跟着她出来的姜公公给发现了。
后来,悕雪问姜公公为什么会发现她在谎,姜公公悕雪平日话,一直都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而就在刚才,却眼眸垂着,目光似有躲闪。
于是自那以后,悕雪便很少在姜公公面前装样子,虽然后来,姜公公更多的是去照顾司马霁了,但姜公公眼光敏锐的形象,就这样根深蒂固地扎进了悕雪的内心。
这次入宫之后,虽然悕雪也常常唉声叹气,一些违心之言,但姜尚义也明白,那都是在为国事烦忧,朝政之复杂,他也帮不上忙,所以才格外垂青司马澄,希望他能多帮帮悕雪。
但这一次,悕雪明显不是在为国事担忧。
悕雪也不知姜公公是怎么发现的,并觉得这事,若没个合适的理由,估计是不能让姜公公离开了,她眼睛看着别处,边想着,边吞吞吐吐地答道:
“我……我就是烦着……不知要怎么将这长鞭,送到慕容婉儿那里……”
悕雪边,边偷偷留意姜公公的神色,见他面色似乎有变,便赶忙解释道:
“姜公公您也知道,我之前不是拒绝了慕容婉儿赐婚的请求嘛,还将它立为公主,我这不是……怕她跟我置气呢……”
姜尚义见悕雪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心一下就软了,便赶忙连声安慰道:
“哎呦,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如此善待慕容公主……”
悕雪听了,也不顾了那么多,连连点头,只见姜公公若有所思,便语重心长地对悕雪道:
“老奴觉得,陛下可能还是要和慕容公主清楚得好,毕竟慕容公主现在也是大豫的公主,到时候回到了乌兰,她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大豫,代表着陛下。“
悕雪听到“清楚”这三个字时,就不禁犯起了难,难道要她将自己对司马澄的私心,跟慕容婉儿坦诚不公吗?
然而,也是经姜公公提醒,悕雪也才意识到,她这“封公主“之举,给她带来的问题,要是慕容婉儿回到乌兰,处处大豫的坏话,给大豫抹黑,那她这个给她封号的皇帝,岂不是颜面尽失了。
姜尚义见悕雪依旧面有愁云,若有所思之后,便恭敬地问道:
“老奴可否多问一句,陛下当时为何执意,要将为慕容公主赐封大豫公主的名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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