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有孔氏身边的大丫头长玉过来传话,“夫人说了,明日表少爷和表姑娘便要到府上,今日要把前院的客房收拾出来,便不用姑娘过去请安了。表姑娘到时要住在大姑娘的望月楼,大姑娘今日忙的事也多,让姑娘没事不要去打扰大姑娘。”
“你回了母亲我知道了。”谢元娘听了这些也不生气,只让令梅送长玉出去。
令梅送了长玉回来,才愤愤道,“长玉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平日见姑娘总是被夫人训,当着姑娘的面才会没有高低,姑娘莫往心里去。”
“你也说了,她是个下人,我和她计较岂不是失体面,这事你家姑娘我懂,你就别担心了。”谢元娘重生回来,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她眼睛盯着手里的田黄,“你也去角门那里看看小爵爷派的人来了没有,莫让守门的婆子发现了又出生事端来。”
令梅的脑子被一带走,立马就忘了前一刻的事,应声退了出去。
长玉这种用鼻子看人的性子,谢元娘上辈子可没少和长玉争,后又被母亲训她眼皮子浅与个下人争高低,那时她不懂事,只当母亲偏着长玉,又总是当着下人的训斥她这不好那不好,便与母亲那边走动也少了起来。
重活一世,谢元娘早就不是那个不懂事的谢二,明白长玉这样不知尊卑的丫头,被主子养的心高气傲,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自己一个做主子的和个下人争高低,确实失体面。
母亲是外祖母的独女,又被宠坏了,府中看似规矩却又有许多没有规矩的地方,上辈子谢元娘看不明白,自己又是被宠坏的,这辈子看明白了,却也不想去戳破这些,毕竟一个下人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上辈子父亲虽没有升回去,却也没有再被降职,谢府也算是安稳。
上辈子便是知道一些事情,确也是听顾庭之念叨的几句,具体中间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重生回来,谢元娘虽不是那不知轻重的谢二,却也只是一个妇人,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也便是为自己找个‘潜力股’,便是她天大的好运了。
想到这,谢元娘到盼着初十族学那日,多与任家接触,又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未来的吏部侍朗看上她,又能到府上来订亲。
心不在焉的想了一会儿,直到令梅回来,她这才收了心思。
令梅嘴碎,一进来便说个不停,“奴婢去角门和守门的婆子说要买点花戴,又卖货郎说好了今日,婆子便打了后门让奴婢出去。”
“奴婢一出后门,小爵爷身边的伴鹤便冲了上来,要不是奴婢一直使眼色,怕都让守门的婆子看出来了,他这才担着货篮子到了奴婢的身前,奴婢假意挑货时,他偷偷把这东西塞进了奴婢的手里。”令梅指着方桌上放着的玉石,“别说伴鹤扮的卖货郎还真像,奴婢看他弄的货又都是些好的,捡了不少回来,他也没有和奴婢要多少钱,到是让奴婢捡了个大便宜。”
令梅笑的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底下。
“花了多少钱我出,你拿去院醉冬几个分了。”谢元娘不意外蒋才做事心这么细,这人虽纨绔还是有优点的,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成为一员大将,她拿着玉石在手里摆弄着,“伴鹤可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吧,伴鹤虽没直说,奴婢最后拿着钱结算时,他嚷嚷的嗓门很大,说‘他是守诚信的,卖东西从不诓骗人。’奴婢一听便知道他是有意要传话给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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