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弟,不得胡说!”胡军连忙给江楚使了一个眼色。
“没想到你不但是医生,还是一个神棍!”周富民皮笑肉不笑的道,眸子当中满是冰冷的气息。
江楚的那句话,可是犯了大忌,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身份。
江楚却是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周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梦,梦中全都是一些恐怖的场景,睡醒之后反而更加疲惫?”
周富民微微一惊,因为江楚全都说中了。
不过很快他就冷笑起来:“这些只不过是最近比较忙罢了,休息几日就会没问题。”
“过几日,怕是会更严重。”江楚摇头道。
周富民盯着江楚,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缓缓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平安药业的人吧?”
江楚微微一愣,然后点头承认道:“不错,我是安月溪的老公。”
“你为了让我出手,还真是费尽心思!”周富民不无嘲讽的说道,而这意思很明显,江楚故意装神弄鬼,想要增加筹码。
“你治好了我身上的毛病,我可以帮你一把,不过想要装神弄鬼,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周富民起身向外面走去。
江楚没有阻拦,只是缓缓的说道:“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突然摔了一跤,前天出门的时候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差点砸到你,大前天你的车子突然爆胎,幸亏车速不快……”
听到这些话,周富民的身体,顿时僵硬在那里。
片刻,他缓缓的回身,盯着江楚:“你怎么知道?”
看到这一幕,胡军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江楚绝对说中了!不然周富民不可能这样的表现!
江楚没有回答,只是道:“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个,老周啊,要不就让江老弟试试?要是他敢胡说,我亲自把他抓起来!”胡军连忙在旁边帮腔。
“如何解决?”周富民重新坐下。
“你稍等。”江楚说着,就叫来了王建国,让他去弄了一盆糯米过来。
之后,江楚伸手抵在周富民的背后,灵气进入对方的身体,将后者体内的邪气,全都逼迫到了右手之上。
看着逐渐变黑的右手,周富民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胡军和王建国也全都惊呆了。
等到时机成熟,江楚突然喝道:“将手放到糯米当中!”
周富民不敢怠慢,连忙将右手,插入糯米盆中。
很快,他手掌上的黑气,逐渐消失不见,而那盆糯米,却是变成了漆黑之色。
“王老板,这盆糯米拿出去放到太阳底下暴晒,或者用狗血洒到其中烧掉,不要让其他人碰触。”江楚脸色凝重的叮嘱道。
“好的江少。”王建国胆战心惊的将糯米端了出去,刚才的场景太过震撼诡异,就算江楚不说,他也不敢大意。
“多谢你了江老弟,之前是我误会你了,给你道歉。”周富民深吸一口气,脸色郑重的向江楚说道。
“不客气。”江楚摆了摆手,“这件事我本不该多管,不过你是胡哥的朋友,所以我才出手。”
“老胡,这个情兄弟记下了。”周富民说着,用力拍了拍胡军的肩膀。
“哈哈哈,客气客气,我们都是沾了江老弟的光。”胡军哈哈一笑,非常开心,同时对江楚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这一次,能够和周富民攀上关系,以后绝对会前途无量。
“不过周老哥……”就在这时,江楚又道:“你身上的邪气好处理,但是这邪气肯定不会凭空出现的,问题的根源要是不解决,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所以,我要去你家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江老弟,不过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吃饭。”周富民重新恢复了沉稳。
接下来,三人觥筹交错,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宛如多年好友。
吃过饭,三人一起往周富民的家中而去。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车子才停下来,他们竟然来到了天中市南面的郊区。
周富民的家,是一栋老宅子,而且是四合院,这样的宅子要是放到市区,绝对是价值连城。
不过就算在郊区,也是价值不菲。
周富民带着江楚,在宅子里面,四处走动起来。
最终,江楚在院中,一颗古树前面停了下来。
这是一棵老槐树,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树皮斑驳,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不过在江楚的眼中,古槐上面,隐约散发出一股股黑气,周富民身上的邪气,应该就是从此而来。
“莫非,问题出在这棵槐树上?”周富民见状,忍不住问道。
“这棵树,还是砍了吧。”江楚点头道。
“砍了?”周富民犹豫了一下,道:“据说这树,从宅子建成就有了,应该二三百年了,祖上说,可以泽陂子孙……”
“如果不砍,这棵树就是你全家的灾难。”江楚说道。
“这……好吧!”周富民想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黑气,于是咬牙答应下来。
正要找人砍树,却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爸,你怎么出来了?”周富民连忙几步走到老者身边,弯腰搀扶,极近小心。
江楚见状不禁点头,这周富民应该是一个孝子。
“我要是不来,这个传家宝就要被你毁了!”周远山气的浑身颤抖,还狠狠的杵着地面。
“爸,这棵树太老了,一直放着也不是事,我们砍了重新种一棵……”周富民小心翼翼的劝道。
“住口!”周远山走到古槐前面站定,身上散发出一股铮铮之气:“谁要是敢砍树,就把我先砍了……咳咳咳……”
“这……”周富民顿时傻眼了,他忙到:“父亲你别急,有话咱们慢慢说……”
“老先生,万物有灵,也皆有命数,人有人的命数,树也有,这株古槐已经寿命将至,不如让它早点解脱……”江楚见状不禁开口劝道。
“胡说八道!”周远山愤怒无比的喝道:“哪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对老夫说教?我看就是你教唆我儿子砍树的吧?我们周家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老先生……”江楚还要再劝。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周远山说着,拎起拐杖就要打江楚。
“我走我走!”江楚吓了一跳,没想到周远山脾气这么暴,连忙跑了出去。
周富民安抚了老父亲之后,才走到门口,对江楚苦笑道:“这件事,先算了吧……至于平安药业的事情,等会我打个电话交代一下。”
“好吧。”江楚也是无奈,他苦笑一声道:“老爷子体内也是有不少邪气,他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太久,如果我所料不差,今晚恐怕就会病发……”
“什么?这么严重吗?”周富民脸色大变。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先生并无性命之忧……要是有什么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江楚安慰道。
“我知道了。”周富民闻言,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之后,江楚留了电话,就告辞离开,准备去参加安月溪的生日宴会。
安家的客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安月溪的几个亲戚全都在,还有夏云锦等一些闺蜜好友。
“姐姐,你那女婿江楚呢?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还没出现?”一个和安兰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子问道,她是安月溪的姑姑,安佳。
“别提那废物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回来就是要钱,听说昨天还找月溪要了五万块!”说起江楚,安兰就咬牙切齿。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人不行,你们还不信?时间证明,我的眼光还是很准的,那江楚就是一个蛀虫。”安佳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自得。
安兰不禁气结,她也不看好江楚,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月溪和江楚就领证了,她想阻止都已经晚了。
“要我说,还是早点让月溪和那废物离婚吧,以她的相貌人品,不愁找不到更合适的。”安佳蛊惑道。
“听说赵家的赵天磊,不是在追求月溪吗?赵家家世不错,月溪要是和他在一起,说不定可以让平安药业起死回生!”李平也劝道,他是安月溪的姑父。
他们一家,都在平安药业有股份,每年什么都不干,躺着拿分红,自然不希望看到公司倒闭。
“是啊,就算赵天磊不行,还有李家的李公子也不错,林家的林子豪更是人中翘楚,要是能够攀上林家,以后我们就一飞冲天了。”安佳连珠炮一般的说道。
在他们心中,安月溪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至于嫁给谁,那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带来利益就行。
“是啊,不管是谁,都比江楚那废物强,对了大姨,这是我男朋友张扬,林氏物业一个部门经理,年薪五十万呢。”李玉琪有些骄傲的介绍身边的男友,显然是在炫耀。
“嗯,真是年轻有为。”安兰脸色难看的敷衍了一句。
“要我说啊,表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要是能够找到一个好老公,安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李玉琪尖刻无比的说道。
众人踩着江楚,还在商讨着如何把安月溪送出去交换利益,这和安兰的态度不谋而合。
“这垃圾废物,让我丢尽脸面,还耽误了月溪,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扫地出门!”安兰心中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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