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情难自已地喊出声来,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将手拿开,生怕错过了稀奇而又精彩的一幕。
袁宏一身轻松地抱了抱怀,面带着冰冷、诡异的笑容,尽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哇塞,那雄狮的血盆大口也太吓人了,竟将朱勇打出的能团给生吞了。当初还真没想到那废老六竟能这么轻易压制住朱勇,惭愧啊!”
还没等看客感慨完,狩得猎物的“雄狮”,以气冲牛斗之势,飞速袭向朱勇。由于掀起的气浪过于强大,紧靠着擂台的人众有半数被褪去了外衣,擂台上散落的瓜皮石块被彻底清扫了个干净。
袁宏满怀愧疚,对着台下的梁允儿、南宫慧等人做出了抱歉手势,唯独对一脸怒气的东方月没有丝毫表示。
就在大家以为朱勇快要完蛋的时候,谁料,他竟双脚一蹭,高高跃起,当空翻转两周半,非但躲过了袁宏的攻击波,还在落地时一拳劈向袁宏!
“袁师兄,当心!”
南宫慧将掉落在地的外披纱衣拾起,当她看见朱勇化身浪里白条,对袁宏予以始料未及的一次重击时,忽一阵神慌,又松落了刚批回的纱衣。
“哇!”
此时,众人终于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不约而同地看向南宫慧,痴痴傻傻的,顾不得抹去流出的鼻血。
格外羞赧的南宫慧迅速将纱衣披回到了身上,并对好色之徒们怒瞪了一眼。
就算没有南宫慧的提醒,袁宏也早已有所准备。见朱勇的右拳狠狠劈来,他将马步稳稳一扎,来了个双掌关门,抓住了朱勇的拳头。
抓是抓住了,奈何麒麟臂的臂力过大,袁宏无法对其卸力。
“呀!”朱勇将牙咬得咯嘣响,死死地反抓住袁宏的双手,玩命似的向后推。看来,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在强劲力道的压迫下,袁宏身影急退,难以招架。他试图从朱勇的控制下挣脱出去,无奈双手被抓得太紧,根本无法办到。
“不,我不能输!”
眼看就要被推下擂台,袁宏急中生智,面向朱勇大声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酒太烈,夜太凉,那种感觉好舒爽!”
经过这么一段念唱,那充满力量的麒麟臂遽然酥软了下来,力道也不自觉地减掉了七分。
机会的出现,总在成败一线间。由于袁宏在持续后退的过程中已勉强进入了吟咒状态,此刻,他决定将蓄积待发的能量灌注到祖传拳法“虎愤连环拳”中。
“虎啸龙吟,拳影潋滟!”
随着袁宏一声竭力嘶吼,他体内的能量像气势磅礴的山洪一般,迸发而出!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彷如钢铁制成,坚硬无比,胳膊上更是充斥着空前的力量,一股股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中对外散发。
瞪着眼,龇着牙,袁宏十分麻利地抽出双手,握成铁硬的双拳。他快速移步到朱勇的身后,对其后背猛捶不止。
“啊倒,啊倒!”
他的双拳频切如风,只见拳影,不见拳身,嘴里碎碎语念个不停,显然在做极度的宣泄。毕竟,那句“好舒爽”并非他的真情流露,“菊花残”的脱口而出,更加破坏了他在众人心目中原本纯洁的形象。
纵使朱勇的体格十分健壮,可那肉体凡胎哪里经得住钢臂铁拳的十多连击,还没等他蓄能反击,他已被打下了擂台。
“哇塞,师兄好厉害,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拳法!”
梁允儿眯着眼睛欢笑不止,俨如刚出笼的小鸟,尽情地欢呼着,雀跃着,可爱至极。她身旁不远处的司马泉将脸转向南宫绪,微微笑道:“两年不见,没想到六弟的实力已凌驾于朱勇。”
南宫绪皱了皱鼻,故作高深道:“那自然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是两年。”
“本轮,袁宏胜!”
裁决官将袁宏的手臂高高举起,目光中对其充满了赞许。
就在这个时候,顾西峰的大跟班武大跳上了擂台,扯着裁决官的胳膊,大声嚷嚷道:“这家伙耍赖,我们不服!”
裁决官摇了摇头,挥臂请那獐头鼠目的少年离开。
武大不依不饶,手指着袁宏,振振有词道:“这家伙出言不逊,攻击对手,应该直接判负!”
还没等裁决官表态,袁宏冷冷道:“攻击对手?那你说说,我到底说了什么?”
武大忽然哑口,半晌才支吾道:“我刚才离得远,没有听清,反正直接判负就对了。”
说罢,他将头转向台下,与顾西峰交换了眼色。
“无理取闹!”
裁决官愤怒地将胳膊一扬,对着武大出示了红色木牌,直接将他驱离到了场外。
袁宏见事态已经平息,正准备跳下台去,忽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在出拳之前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裁决官温情脉脉地觑视着袁宏,一双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张冰块脸不再有丝毫的冷漠,连说话的语气都异常温柔。
“不不不,那只是表象。身为高人,你怎能让表象给迷惑?”
话还没说完,慌里慌张的袁宏已跳下了高台。这一回,他再次故意从黯然神伤的朱勇身旁掠过,只是一言未发。
“第三轮,东方月——袁宏,定在西擂场进行。”
常欢通报完毕,走向袁宏,阴阳怪气道:“小家伙表现挺好,不过运气也挺不错,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考验了。”说罢,转身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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