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确定了一下时间点,看来上辈子挂了没过多久就投胎了啊,可能急了点,吉吉没长全?
咳,这个问题先不研究了,重点是,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个传教的黄毛鬼。
黄毛把他爹给绿了,还给他添了个弟弟。
说实话,这黄毛眼光有点刁啊,对他几个歪瓜裂枣的妹妹毫无兴趣,只对他娘沉迷不已。
结果是苟松失宠了,被他娘打发去考试了。
话说回来,他那杂交弟弟,长得还真的挺可爱的。
好吧,苟松连个书童都没得,就这么一个人去县里考试。
不过,苟松的求生欲貌似刻在灵魂里的。
他把一半的盘缠请了一个村里功夫最好的,口碑也好的猎户,给他当护卫。
猎户老哥不太喜欢这个没啥男子气的书生少爷,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果断的答应了。
路上果然贼安全,像什么毒蛇猛兽的,根本近不了身。
张贵心里稳得很,不过没出过门的苟松还是慌得一批,直到到了县城才舒一口气。
到了县城,猎户老哥就完成任务打道回府了。
苟松先是到礼房报了名,然后找了间档次不高不低,价格不高不低的客栈,静静读书,等待考期。
也没等多久,县试就开始了。
苟松还是有点读书天赋的,县首不太实际,不过还是轻松成为童生。
盘缠不多,只好给县里的私塾当启蒙,管饭钱还不少。
二十一岁那年,苟松过了院试,他娘终于把注意力投注到他身上了,秀才在这样的小地方也是很吊的。
有了家里的补助,苟松倒是过得舒服了些。
岁试考了个一等,环境就更舒服了。
苟松准备去考乡试,却在路上遇了山贼。
看看人数,衡量了一下局势,苟松迅速脱掉绸衣换了布衣,趁着随从护卫和山贼们交涉,从马车后面溜了。
没逃多远,就听到了好几声熟悉的惨叫。
其实惨叫挺多的,不过比较熟的就那几个。
苟松可没啥时间伤春悲秋,不过本来就是花钱请来挡刀子的,也没啥好伤,跑路要紧。
也别小看书生的体质,苟松和一般书生不一样,除了读书,还天天晨跑。
毕竟天生没啥安全感,总想着跑路一定要快。
所以苟松还是轻松摆脱了山贼,逃进一座山里。
还好少爷跑得快,不然今天怕是要英年早逝。
苟松庆幸地拍拍胸,然后掏出一瓶药液就往身上抹,防蛇虫的,这玩意出门必须准备啊,不然荒山野岭的,被毒蛇毒虫啥的咬上一口,岂不是交代了?
“咦,你这是什么?好臭啊!”
“谁?”
突然在耳边的声音把苟松吓了一跳。
这声音,张贵却是太熟悉了。
“喂,我声音好听吗?”
张贵突然有种眼睛很酸的感觉。
苟松也莫名其妙的有,但是被眼前的脸给吓回去了。
“好……好听!”
虽然眼前这女人脸上大片的皮毛胎记太瘆人了,不过,声音是真个销魂。
“哦,那我多说点。”
女人点点头。
“你……您……您怎么称呼啊?”
苟松瞄了瞄女人倒拖着的生锈大刀,变幻了一下语气。
“啊,你叫我……阿……阿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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