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敌我实力差距很大?完全任由我方宰割?
那折冲都尉府是怎么被摧毁的?自己所在的伙里,那四个人又怎么一下子死掉的?
看到王正平安无事地回来,雄牛难得地正眼打量了他一眼。
“脸色如常,脚步不慌,胆色还不错。”
王正点点头,放松地坐在火堆旁,“我知道,有的规矩,是用血换来的。不遵守,大家都得死。”
雄牛眉毛一挑,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有胆子,还有脑子。不错。”
此时,老杨树带着几个人扛回来几袋粮食,还有几张完整的麻片。这东西作为甲胄来说,的确是消耗品。
“老杨树,带他去领兵刃。”
“好嘞。”老杨树佝偻着后背,往下午拿出麻布片的那间地窨子里走去。
“去我的那间。”雄牛闷声说道。
老杨树不由回过身来,咧嘴笑了,“伙长,难得这么大方。”
王正跟着老杨树进了另一间房子。
老杨树擦亮火折子,点着了油灯。
这间屋子也就十几平米大小,墙上钉着两排木架子,上边摆着几样兵器。
“这都是伙长自己替换下来的兵器,他能看上的东西,都不错。”
王正看了过去。
从里往外,依次是一柄莲花骨朵锤,一件黑黝黝的铁锤,一把将近两米长的狼牙棒,一根一米多长的四楞铁锏。
这几样东西,无一例外,都是铁质的。
“又是铁的?”王正看了一眼老杨树。
“铁的好啊。”老杨树盯着油灯的火苗,好像在看一件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物事,“铁不走阴阳。”
王正再次看了一遍。
这几样东西,还有一个特点。
都是钝器。
要么,是雄牛自恃力气奇大,偏好这样的兵刃。
要么,那些敌人有些特别的地方,逼得自己方面的人只能用钝器。
王正拿起那根铁锏。
三十斤上下。
在战场上,兵器是杀人用的。
拿得动没用,抡得动也没用。
最重要的,是得保证能够灵活地格挡和长时间的挥击。
对于自己来说,这个重量已经有些偏重了。
但是没办法,这件东西,应该是这几样里面最轻的了。
见王正选好了东西,老杨树又走向另一侧的架子,随手摸起一把一拃半长的牛耳尖刀。
“这东西带上,战场上另有用处。”
王正接过来,迎着刃口看了看,又弹了两下,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递还给了对方。
“刀子我有。”他抽出了自己的匕首。
老杨树扫了一眼,“的确是好钢口。”
他随手把尖刀丢回到了木架子上,正要转身离开,王正却发现,在架子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只盒子。
这盒子能有两尺宽,三尺多长,没有上漆,应该是就近自己砍伐的木头制作的。
对于粗枝大叶的雄牛来说,能够珍藏在这里的东西,应该是最好的兵器。
“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王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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