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玳和她家额娘回到别院之后,刚好遇到了从衙门里归来的费扬古。
“阿玛。”敏玳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道他是骑马赶回来的。
“玳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玛把徐骏那小子丢到了步军营的大牢里,那小子是个怂货,进去就开始哭鼻子,简直丢死人了,一番吓唬,他强抢民女的事儿也招了。”费扬古大笑着说道。
“阿玛对他用刑了?”敏玳连忙问道。
“哪能啊,就那样的软脚虾,随便吓唬吓唬,自然什么都肯招了。”费扬古满脸自得道。
殊不知自己现在这样子,在旁人眼里看来,就像是要等着女儿夸奖的孩子一般。
敏玳可不相信那些纨绔子弟们,是随便几句吓唬就会服软的。
等她追问一番之后,才知道自家阿玛把人家丢到地下密室中的“小黑屋”里面去了。
黑漆漆的屋子,看不到一丝光亮,听不到一点声音,最是折磨人。
仅仅两个时辰,那个徐骏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问什么答什么。
“放心吧丫头,你阿玛我不打无把握之仗,两江总督傅拉塔是阿玛的至交,他去那边有两年了,听他说,徐家人在老家江浙那边很是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前些日子收到他的书信,说要参徐家一本,请我助她一臂之力,我原本还有些犹豫,怕对咱们家有影响,昨日听说徐家那臭小子敢欺负你,自然饶不了他们。”费扬古大声说道。
之前他的确是有些犹豫的,他虽不喜徐家人,却也知道皇上特别器重他们,那三位曾经都身居高位的徐大人,全是极有才学之辈,其中还有一位是状元爷呢。
所以即便徐家的子弟们胡作非为,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只要不闹出人命,便不会重罚。
可既然人家都欺负到他家女儿头上去了,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两江总督那边有证据吗?”敏玳低声问道。
“当然有,多的很,而且据我所知,想把徐家拉下马的可不止这点人,所以丫头尽管放心吧。”费扬古笑眯眯说道。
敏玳听了之后忍不住望了自家阿玛一眼,这还真是老谋深算呢,也怪不得能身居高位呢。
接下来敏玳没有过多关注此事儿,只知道徐骏被自家阿玛移交给了顺天府,被罚了银子又挨了板子才被放回了虚徐家。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五月初八,温茹出嫁的日子。
昨日,众人便从别院回到了京中的府邸,以便今日依着礼数送温茹出嫁。
一段日子不见,敏玳发现温茹瘦了许多,大红色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一张脸也消瘦得不行,下巴尖尖的都能当锥子用了。
可敏玳一点都不同情她。
对于杀人凶手,你同情她,便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伤害。
更何况,温茹也不值得人同情。
之前的那次博弈如果不是她赢了,而是温茹赢了,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对于敌人,敏玳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你以为你赢了,对吗?”温茹突然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看着敏玳,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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