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看着你被那个小胖子拖死?”白珊珊没好气,“熊孩子一个。”
楚幽探着身子去看白珊珊,白珊珊正好在换内衣,见状煞有其事地捂着胸口,瞪着楚幽,“你干嘛?!”
“都是女人怕什么?”楚幽趴在栏杆上,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白小姐,原来你是这样的?”
“哪样?”白珊珊皱眉。
“总之跟从前见到的很不一样,活泼一些。”楚幽挑了个词。
白珊珊冷笑,继续穿衣服,“其实你是想说野蛮一些吧?”她不怎么在意,“我本来就是个疯女孩,是为了阿……为了厉昭才让把自己变成那样,我妈告诉我,厉家是名门望族,嫁进去的女人必须贤良淑德,有大家风范,然后我就学,可厉昭并不喜欢,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装下去了。”
“给白小姐也端过去一碗。”楚幽吩咐女佣。
她在说这话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悲伤。
“你知道吗?”白珊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当厉昭说‘根本不喜欢我,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后,我一下子就想开了,你懂那种为了一个人,一点点把自己染黑,做着恶事时,良心不安的感觉吗?”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其实袖扣那事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熊孩子,抓爸的锦鲤,失足掉进去的。”厉严辞说完牵着楚幽走到厨房,立刻有女佣端着姜汤过来,厉严辞先接过尝了一口,然后很自然地递给楚幽,“喝完,免得生病感冒。”
“袖扣那事……”白珊珊语气一低,“对不起。”她静静盯着地面,“那是我做过最过分的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他不动声色看了眼楚幽无暇的侧颜,心中充斥着久违的宁静。
傻,厉严辞在心底感叹,别人给点儿好处就能忘记旧伤,可他偏偏还挺喜欢这一点。
“没关系,蛮舒服的。”楚幽笑道,她发间的馨香飘进厉严辞鼻尖,男人感觉一股麻酥从后背蹿到头顶。
楚幽忽然想到,是不是之前在卫生间门口,厉昭跟她说什么了,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多?
两人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大厅一片死寂,之前一直叫嚣的女人抱着儿子忐忑地坐在一角,厉父脸色十分难看。
楚幽想了想,“我原谅你。”
楚幽走到厉严辞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楚幽安静听着,觉得这个女孩一下子可爱起来。
晚间的风还带着暖意,楚幽打开窗户,忍不住把手伸出去,厉严辞看了一眼,沉声道,“小心。”
楚幽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等寿辰结束刚好十二点,厉父上楼休息,厉严辞带着楚幽回家。
“不是。”楚幽不自然道,“她没有那么坏。”
厉严辞微微挑眉,“怎么,她救还救出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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