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秦婉儿想代劳可不止绣嫁衣这一件事吧?
秦芷兮抬手从常嬷嬷手中拿过绣帕,仔细端详片刻,唇角微微勾起,“妹妹有心了。”
春桃面上一喜,还想再夸上几句,秦芷兮又把绣棚交给常嬷嬷,笑问道:“常嬷嬷觉得这图样如何?”
看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常嬷嬷心底一惊,再细看去时,顿时大骇!
她拿着绣棚,就跟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想甩又不能甩开,犹豫着不该开口。
春桃顿时不解,方才常嬷嬷不还夸这绣纹好吗?
果然是蠢货。
秦芷兮心中冷笑,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只可惜这图样我是无福消受,按我国律法,牡丹富贵,非正宫嫡出不得用。”
这规矩春桃不懂,常嬷嬷却是知晓。
偌大皇族,能用牡丹纹样的也只有正宫皇后和嫡出长公主。
春桃此举无疑是冒犯天家,大不敬之罪谁能担待得起?
“春桃,你入府多年,竟是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吗?”
秦芷兮声音不重,却重若千斤,一字一句压得春桃喘不过气来,求救一般看向常嬷嬷。
只是常嬷嬷一时间也有些为难,她能入宫得如此荣宠皆因秦婉儿生母当年举荐,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中。
如今由着秦芷兮把名头扣在春桃身上,免不了牵扯秦婉儿。
常嬷嬷正犹豫,秦芷兮转口道:“若说规矩,常嬷嬷服侍公主多日,想来是最懂的,敢问嬷嬷,此等不知分寸的奴才,该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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