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碰到伤口疼得厉害,饶是骆利川的动作再轻,刺痛感还是顺着手指蔓延了上来。
夏彤疼得直抽气,咬住下嘴唇,脸色痛苦得让人误以为是在进行什么了不得的手术。
“现在知道痛了,干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小心。”骆利川开始了思想教育,语气凶狠,拿着棉签的手却温柔,沾着酒精的棉签擦着伤口,“要是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举着这根手指到明天?”
“我又不是小孩子。”夏彤小声地反驳。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好伤口的,本就没有什么大事,按照她以前的习惯,把伤口伸到水龙头底下消个毒,再拿着止血贴贴上去就完事了。
只是刚才不管她怎么说,骆母都坚持要妥善处理好伤口。
此时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夏彤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气氛有点诡异,只好眼睛盯着骆利川收拾医药箱的一系列动作。
“你再动,伤口就该自愈了。”骆利川拿过纱布,一圈一圈地绕着食指。
夏彤感觉脑海里都在回荡着打鼓似的心跳声,淹没了所有的感知,现在的这个场景像极了骆利川在单膝下跪求婚。
“老板,那些摆在艺术馆里的作品之所以是无价的,就是因为它们身上融汇了美和无私奉献,你要是谈及到钱就是俗气了。”
骆利川冷哼了一声,合上了酒精瓶子。
“那些好的艺术馆都是免费参观的。”夏彤仰着头,理直气壮地回应着。
骆利川眼睛微眯,像是胸有成竹的野狼,拖着蓬松的大尾巴,擒住了夏彤的腰,直接堵上了嘴。
“我就先出去了。”夏彤见骆利川合上了药箱,起身准备出门,却被人伸手拦住。
“哇,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包扎手法,那些医院里的护士都应该过来看一看,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夏彤识时务地开始吹捧,“啧啧啧,这简直不是包扎,这是艺术啊,摆在艺术馆里就能秒杀掉那些所谓的珍品。”
“还嘴硬。”骆利川使坏,棉签沾着酒精点到了夏彤的鼻子下端,惹得夏彤频频想掉眼泪,惹不住想拿手去抹。
“你的技术太差了。”夏彤看着比拇指还要大上好几圈的食指,感慨了一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除开骆利川现在的臭脸以及......被包扎得像是萝卜的手指。
“你再说一次。”骆利川凑近,顺手拿起了一瓶酒精,单手打开了瓶盖,微微倾斜。
反正不管骆利川说什么,她都可以圆回来。
啊?敢情还是有偿服务。
“艺术馆不收门票?”骆利川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察觉不到痛感,夏彤睁开了眼睛,视线里只倒映着骆利川的身影,背后是走廊涌进来的一大片光,看起来总有一种骆利川下一秒就会消失的错觉。
“怎么,我这么厉害的包扎手法不值得钱财的奖励吗?”
面前的人被光线包围住,单膝下蹲,很有耐心地圈着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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