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具躯壳里,藏匿的是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比古代人开放随性些的现代人,她是不会在意这种小节的。
何况,她搀着的这个妖孽,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去过她的房间了。
古代的东西果然都是纯天然的,屋子里外才刷上的新漆竟然一点的刺鼻味道也没有,甚至还有淡淡的幽香。
所以马上住进去,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与孟非离合力将燕夙修放倒到了自己都还没睡过的睡榻之后,云朵就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孟非离,“剩下的,你就自己伺候着吧,我可不是你们太子的宫女。”
说罢,转身就往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捞起案几上的茶杯,开始悠哉的喝起了自己的热茶。
孟非离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视着这间屋子,手上开始熟练的给自家主子脱鞋盖被。
不一会儿,玉笙寒抱着一大堆的药过来了。
把这些都塞给孟非离以后,他就乖乖的回到了云朵的身边,倒没有坐到云朵身边去,而是绕到了云朵的身后,竟给云朵揉起了双肩。
“云云,你累不累。”边给云朵揉着肩膀,笙寒边体贴的问。
云朵倒不是第一次享受自家弟弟的体贴温柔,接受的习以为常也悠然自得,笑容是发自内心,“今天一天都在玩,舒服都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可累的?要累啊,也累的该是别人。”
不管薄久夜玩的是虚情还是假意,以他那位好夫人朝霞揉不下一粒沙的性格,薄久夜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她薄云朵这么‘好’,那她朝霞,怕是不光心累,脑子也够累的吧?
这一整天的估计都在变着法儿的想着怎么整她薄云朵,你说这脑子能不累么。
笙寒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手上揉肩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还继续体贴的问,“云云饿不饿,要笙寒做夜宵么?”
看着这两个完全像把自己和主子当成了空气的亲昵两姐弟,孟非离悄悄垂下眼皮,悄悄斜睨了躺在榻上的自家主子一眼。
他发现主子苍白的脸色下,有种铁青的颜色在若隐若现。
孟非离旋即收回视线,然后捧着那堆药,笑呵呵的走到了云朵两姐弟的跟前,“云姑娘,这……奴才对您这并不熟,刚才听闻令弟会做些厨房的活儿,所以……奴才想借用一下令弟,可否能……”
“凭什么。”
薄云朵好笑的挑起了眉,吊着狭长的眼角,斜睇着孟非离,“要不是看在昨晚我与你们太子殿下的交易,你们太子殿下还没完成,不然,你以为我会冒着风险把你们留下来?所以啊……不要在这里跟我得寸进尺。”
孟非离一噎,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在这来支使这里的主人,只是……
孟非离下意识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榻上的自家主子,清楚的发现了自己主子脸上泛起了冷色。
虽然很微妙,但还是被他这个随在身边十几年的贴身奴才,给轻易的捕捉了到。
轻轻叹了口气,孟非离回过头,一脸歉然道:“是奴才冒昧了,奴才这就……”
“慢着。”
薄云朵搁下手里的杯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孟非离,“如果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把笙寒借给你,并且帮助你,把药给煎好,怎么样?”
“条件?”孟非离有些防备的看向薄云朵。
据他这么几次的深有体会来看,一旦是薄云朵提出的交易,那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放心,这次的交易,其实很简单。”
云朵看到孟非离对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样子,忍不住好笑,“我只要你们太子殿下的一副墨宝,仅此而已。”
“真的……只是仅此而已?”孟非离可没有傻到这么容易相信她。
云朵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孟非离看了云朵几眼,见到对方没有丝毫撒谎的意思。
但是曾经无数次亲眼领教过云朵演技的他,并没有就此完全放下戒心,虽一咬牙做了决定,但从怀里掏出一把有着燕夙修亲笔题字的折扇递到云朵面前时,仍然保持着警惕。
云朵受不了孟非离慢吞吞的样子,不耐烦的伸手一把将折扇夺了过来,然后对笙寒摆了摆手,“去吧,来者是客,你这个主人亲自招待招待,也是应当的。”
笙寒向来乖巧,对云朵的话都是言听计从。
可这一次,这个少年犹豫了,双手拉着云朵的袖子,“云云……笙寒可不可以,不去……”
云朵略有诧异,“为什么?”
笙寒没有解释,一双乌秋秋的大眼睛,带着怯意,若有似无的扫向榻上的燕夙修。
云朵见状,明白过来。
伸手便在少年的头顶,安抚的揉了揉,她的笑容有些促狭,“没关系,这个狐狸精已经元气大伤。非但伤不了姐姐分毫,而且只要姐姐不高兴了,把他剥皮拆骨的吃了,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笙寒偏着头瞧她,眼睛眨了一下,大有在问她是不是真的。
云朵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信?”
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云朵把玩着从桌上砚台上捞起的一只毛笔,转身走到了的榻前,俯下身,执起毛笔就开始在燕夙修的睡容上银钩铁画起来。
孟非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脸上被迫多出的几个大字。
——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见燕夙修的脸上被写下这样几个侮辱性的字都没醒,玉笙寒这才放心的吁了一小口气,对云朵投以褒奖的目光,“云云的字,真好看。”
“那当然!”云朵一扬下巴,“你看,这狐狸精都已经成了死猪了,这下该放心听话的去帮人家孟管家了吧?”
玉笙寒虽仍小有犹豫,但最终还是乖顺的点头答应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子。
同样一步三回头走出屋子的孟非离,不时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怜悯,还有一点点的懊悔。
他懊悔啊,是不是故意给两人制造单独空间的行为,做错了呢?
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自家殿下反倒掉进狼窟的感觉?
等这两人出去后,薄云朵也走到了门前,将里面的门栓,给拴上了。
一抹邪坏的笑靥,旋即浮上了她的嘴角。
燕夙修为了不被看穿,没有睁开眼睛。
但当他耳朵敏锐的听到了门被闩上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莫名的跟着跳了一下。
“太子殿下既然是为了云朵才使病况愈下,还受了跌伤的,那么云朵……”薄云朵返回了榻前,说着这话时,嘴角的坏笑愈发的不怀好意。
她俯下身,伸出手,右手触到了燕夙修的胸口,“怎么都得报答殿下一番,好好的伺候殿下。”
边说,她的五指边像只毒蜘蛛一样攀爬,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往下爬着,直到燕夙修的腰上方才停止,食指暧-昧的勾住了那条系着的腰带。
她感觉到了手下的腰身微微一僵。
眉角一挑,她食指稍一用力,很容易就将燕夙修腰上的腰带给勾了下来。
一下子,就见燕夙修雪白的外袍松散开来,微微敞露出,里面同色的雪白里衣。
燕夙修顿时心乱如麻,这个无-耻的女人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别怕,不疼的,我一定会很温柔的,相信殿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薄云朵跪坐到燕夙修的身侧,头低垂着,小脸儿贴在燕夙修的耳畔,吐气如兰的边说着,双手则边给燕夙修慢悠悠的脱着衣服。
燕夙修只感觉自己耳朵就像钻进去了一只虫子,痒的特别难受,而脸上也是被她披散下来的几缕青丝挑-逗,不但脸上肌肤被搔的奇痒无比,也不知怎的,心也跟着泛了几分痒意。
尤其比肩嗅着她发梢的幽香,他心尖的痒意就越发厉害了,甚至,这番痒意还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大概心思都被这份奇痒所入侵,使得他一时心不思蜀,完全忘了自己正被这个女人扒着衣服。
等到上身一凉,感觉自己的里裤正被往下拽的时候……
---题外话---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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