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只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魇此刻浑身散发的气息,糟糕到了极点。
他脸色铁青,眼底蕴有似一碰就会爆发的怒火,浑身散发的寒气已经降到零点,冷的若有实质。
“这就是你看到自己未婚夫该有的表现么,玉倾人。”
他一步一步靠近,步伐似乎很沉重,每踏下一脚,光洁的地板竟能激起一层的薄尘,浑身散发出的冷气与威压感,令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得压抑。
云朵一震,表情从怒到惊,“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名的。”
她要是没记错,这个名字从本尊与生母进薄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脑子里,依稀还残留着十多年前,生母对本尊的告诫——
让她如果可以,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用这个名字,要永远的遗忘掉!
本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违背过母亲的遗愿。
而她也从来没打算要违背,甚至如果不是逼近过来的这个疯男人突然提及,她根本就不会记得还有这种事情。
但是,从他居然会知道的这件事里,就已经够她惊诧的了。
大概云朵的反应没有愉悦到魇,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去,“作为你的未婚夫,就该有这个资格知道。”
本来他还挺高兴终于知道了她的一个小秘密,但是现在想起这个小秘密的来源,是从别的男人嘴里知道的,还是他最不喜的薄家男人。
他那点子高兴,瞬息就被颠覆成了怒不可遏。
云朵无语凝噎了片刻,然后一翻身,裹着被子继续躺倒睡觉。
疯子就是疯子,成天的满嘴疯话,是她吃错药了,竟然会跟他较起真来了……
见她不答理自己了,魇更是生气了,长腿一跨,到了她的榻前,伸手就去扯她的被子,“未来夫君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云朵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一时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被子被他扯去,“你自己也说未来的,既然是未来的,那就未来再说,不要现在就在这里给我装-逼穷得瑟!”
重伤未愈,东西大概也是好几天没吃了,而刚才一场‘真情流露’的戏码更是把她所剩无几的力气耗光。
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和心情,再去应付这个男人。
所以她已经极其的不耐烦,耐心彻底的没有。
“玉倾人,你这是向爷挑衅,终于要下战书了是么。”一把扔掉手中的被子,魇猛地俯下身,两手撑在了云朵身子两侧,冰寒阴沉的脸,瞬间逼近云朵的脸。
他菲薄的唇一张一合,寒冽的吐纳,全都喷在了云朵的脸上,“那好啊,就让爷看看,你到底能有什么本事,让爷亲自退婚!”
云朵一时难以收拢呼吸,鼻翼里一时全都吸进了他吐纳的气息。
就跟他人一样,是冰一样的冷冽味道,但是,其中却饱含了幽幽的药草香。
她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味道是很好闻,很令人感到舒服的,但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且厌恶的可以。
她更讨厌,他这样过分的亲近,如果不是她自愿,如果不是燕夙修,她根本不想再被任何男人触……
念及此,她心头一刺,疼痛感由浅至深,渐渐将她淹没。
那种感觉,就像一根长针,一点一点,刺进她的心脏。
比心口那一掌,还要痛的剧烈。
她突然想笑,想大声的笑。
薄云朵,薄久夜半点没说错你,你就是个傻瓜,燕夙修都已经厌憎你了,只想远离你这个残花败柳了,那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呢?
你是想犯贱么?
“倾人,你怎么了。”魇一愣,看着身下的云朵无声的突然笑了起来,却还流着眼泪,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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