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相处,就算如何了解自家主子为人有多恶劣,孟非离还是忍不住,无语的给曲五爷,拘了一把辛酸泪。
你说他曲延翊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太子妃,还想垂涎太子妃,太子殿下能轻饶了他么?
看看,都那么惨了,咱们太子爷还没解恨呢,这不还得把他曲延翊拉出来,再好好的补上几脚。
那薄云珂是何许人也?她被薄家非得硬塞给了他曲延翊,一个不能满足她薄九小姐的废物东西,薄云珂不和他曲延翊闹上了天,那才见了鬼了醢。
一个他不愿娶的荡妇,一个她不愿嫁的太监,哎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总之这曲五爷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咯
“等曲家热闹起来,你们那太子妃,只怕感激本宫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跟本宫闹呢。”燕夙修的嘴角,掀起淡淡的笑痕。
孟非离干笑,心里不禁暗自的喟叹啊,往后这俩魔头聚到了一起,既是做了夫妻档,也是做了魔头档,往后这京都的天下,还能有太平日子可过么?
往日船只往来不少的碧波湖,今日显得特别凄清。
偌大的湖面上,只可见那么几艘画舫,像孤零零的几片落叶,随着湖水漾起波纹,在湖面上摇摇曳曳缇。
即便是凄冷,寒王那艘画舫在碧波湖上,仍然是最美的那道风景线,不过就是这滋味儿,跟以往相比起来,有了很多的不同。
寒王喜欢铺着绒毯睡在甲板上,这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一个生活习惯。
但今晚,他并没有入睡,而是赤着双足,斜躺在甲板上,望着浩淼的湖水出神,怀里,还抱着一只只酒坛子。
酒坛子不是那种大的,是跟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酒坛,刚好能被他一手掌握。
喝完一瓶,咕咚一声,被他随手扔进湖中,船外,几乎已经快积累了,将近围了画舫一圈的酒坛子。
可他,却丝毫不见醉意。
紫霓姑娘来了,却站在船舱入口处,不敢出来,怯怯的看着床尾甲板上的寒王,咬了好些时候的嘴唇,才弱弱的唤道:“王爷,有贵客到访。”
“不见。”寒王看都不看她一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湖面上真有什么奇珍异宝似地,把他的目光,全给吸引走了。
紫霓踌躇不前,却也不肯离开,犹豫着又道:“可来的并不是玉家的特使,是薄家的三爷,大理寺的少卿,薄久阑。”
“你说谁。”寒王似戴了冰雕面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皲裂,没有焦距的眼里,也有了一丝的光。
听得出主子的话音里有了起伏,再不像之前那般没有生气似地,紫霓忍不住的有些高兴,根本就不会再去想薄久阑突然来找自己主子的原因之类的,其它问题,“是薄家的老三,燕帝跟前的红人,薄久阑,薄少卿。”
蓦地,寒王一骨碌从甲板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紫霓,一脸严谨,“请他过来。”
“是,是”紫霓讶异的看了一眼,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王爷,她还从来没见过王爷,有这么情绪波动大的时候,更没有听过,王爷眷会有这么客气,跟人,说一个请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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