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呲牙,赶紧跟张寡妇拉开了一点距离。
“咯咯咯,还害羞了。”张寡妇娇笑,“都这么大人了怕什么,姐姐是喜欢你才拍你,别人让我拍我还不乐意呢。”
王雷干笑一声,没有多言。
又走了一会儿,临近王雷家的时候,张寡妇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
侧脸看着王雷,张寡妇颇为惊愕地道:“雷生,听白萍说,你城里有个亲戚?而且特别有钱,真的假的?”
“啊?”王雷不由一愣,眨了眨眼,又赶紧笑道:“哦,是,是这样。我上次不是去城里吗,然后,然后就撞见这个亲戚了。”
“天哪……这么巧?那,那你们是怎么认出对方的?我记得你从小到大好像没有出过村子吧?”张寡妇越发想不通。
“呃……”王雷沉吟着思索,“是这样,我当时不是没钱坐车吗,然后就有一个好心人让我坐他的车,在车上聊着聊着就聊出了我们的亲戚关系,然后他就……”
王雷又编了个看似合理,实则离奇扯淡的故事。
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见过白萍那身奢华衣服的张寡妇信了。
不信怎么办?白萍那身衣服总不会是大风刮来的吧。
终于,王雷到家了,张寡妇也自然而然地跟了进来。
然而一进大门,张寡妇再度惊呆。
“我的妈呀,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看着眼前洁白如玉的房屋,张寡妇愣在原地呢喃。
“没有。”王雷无奈一笑,先一步进屋了。
而张寡妇则久久迈不开脚步,王雷家的老宅是什么装修,她心知肚明,可眼前这景象明显跟记忆中的装修毫不沾边。
简直是进了天堂了。
那玉白的墙壁,巨大的蓝色玻璃,在这炎热的午后,竟然给人一种清凉温润的感觉。
纤尘不染,奢华梦幻,一看就价值不菲。
呆了好久,张寡妇才起步,有些恍惚地前行,进了屋内,却又被屋内的精美装修晃的越发神志不清。
青绿色的地面,如站在平静的大海之上,玉白的墙壁,金绿两色的花饰,看不懂的诗句,一切都跟这土里土气的村子格格不入,真的像是梦中的天堂。
“张燕?你呆在外面干嘛?进屋呀!”白萍端了个脸盆从屋子走了出来,看着愣愣的张寡妇叫了一声。
张寡妇这才有所反应,慢慢看向白萍,无比艰难地皱眉道:“这,这屋子怎么回事儿?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好漂亮啊。”
白萍不好意思地一笑,有些心虚道:“以前,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是昨天夜里装修的。”
“昨天夜里?一个晚上?”张寡妇感觉自己在做梦,“也是雷生那个亲戚掏钱?”
“是。”白萍急忙肯定,“装修公司都是人家找的,一个晚上就都弄好了。”
“我的妈呀……”张寡妇再度感叹。
白萍也没有再理会张寡妇,对方的反应早就在意料之中,而是去了厨房,换了一盆水,又弄了条干净毛巾重新回了屋子。
李泼妇就在白萍的屋子里,躺在她洁白的大床上,侧躺着,闭着眼,娇躯不断耸动,鼻子传来隐隐的哽咽声。
站在床边,看着李泼妇满身的脚印,还有那本来光洁无瑕,此刻却肿胀青紫的侧脸,以及那眼角屈辱的泪花,王雷也心有不忍。
虽说李泼妇常常逗弄自己,可她对自己真的不错,而且还多次为自己和白萍说话出头,如今她这样,自己怎么能不管。
若是以前,王雷无能为力也就算了,可现在有能力,就不能袖手旁观。
谁说两口子的事,别人就不能管了?管与不管,重在自己怎么看,而在王雷看来,这天下就没有不能管的事儿!
“厨房里热了饭菜,你去吃点吧,然后回屋休息,我给她换身衣服。”白萍走了进来,甜甜地对王雷一笑,美眸中流转着赞赏,也觉得王雷之前跟武旺叫板做的真的很男人。
王雷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而白萍则湿了毛巾,来到了床前。
“翠英,想开点,来,我给你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洗洗。”颇为怜惜地看着李泼妇,白萍小声道,又用毛巾帮李泼妇擦了擦脸上的脏污。
白萍却不愿睁眼,抽泣声更剧烈。
而出了屋子的王雷,正好看到了张寡妇,这女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正低着头,步履蹒跚地朝大门走去。
王雷不由疑惑,怎么走了?
“张姐?你要干嘛去?不看看李姐吗?”王雷张嘴叫了一声。
“啊?哦,”张寡妇回答的有些慌张,头也不回地道:“那个,我,我家里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话毕,她更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由于慌张,出门的时候险些被绊倒。
“靠!这叫什么事儿。”王雷咧嘴骂了一句。
他知道张寡妇为毛突然离开,肯定是看到了这屋子的装修,心里自卑呆不下去呗。
这女人跟李泼妇一样,好强的很,什么事儿都要争个第一,而且以前总是以一种“你比我可怜”的态度对待王雷和白萍,如今见到这等豪华的屋子,自然接受不了。
没有再多想,王雷进厨房随便吃了几口白萍早就做好的饭菜,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还得考虑怎么应付武旺那畜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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