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毕陵一惊,猛然起身。
“是的,我来此是应老姒的请求,现在危机解除,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方泽嘴角微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最高统帅,一切以你为主!”
毕陵神色惊诧:“边军现在就对你信服,你一走了之,就不怕影响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修行,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方泽轻笑:“不过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还是西北统帅,不过在外修行期间,你便是最高统帅!”
“吓我一跳!”
闻言,毕陵轻捂胸口,重重舒了一口气,当她回过神来时,当即一怔,原来不知不觉中就连她也如此看重方泽的作用了吗?
一念即此,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她终究不如方泽。
方泽看着神色有些迷惘的毕陵,扬了扬眉道:“我会把重明,墨白以苍穹宗的部分门人留下,以助你一臂之力,防止狱飞舟伤势痊愈,卷土重来。”
“你的门中有可以对抗狱飞舟的人物?”
毕陵回神过来,神色惊异,要知道以毕家之势,族中依然没有合虚境的大能。
方泽失笑:“有是有,不过那位前辈我可无权使唤,而且他估计也会随我一道出去修行。以目前的形势,我觉得狱飞舟亲自下场该无太大可能,若是真会,相信妘家不会坐视不理。”
“也是!那种层次的对手若没有妘家出手,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来说,实在无能为力。”毕陵自嘲一笑,她目光移向东帝,眼中情意一闪即过:“你们要去哪里修行?”
东帝毫无所觉,耸耸肩道:“方泽去哪我就去哪!”
毕陵一怔,随即眼中恼怒之色浮起,叱了一句:“你是跟屁虫吗?”
“跟屁虫?好像也差不多!”
东帝笑嘻嘻看着愠怒中的毕陵,没有一点觉悟。
闻言,毕陵气极,一时语塞,只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东帝。
见状,方泽大笑,福伯则强忍着笑意。
大笑过后,方泽把一块令牌递给毕陵,笑道:“这是我们苍穹宗的进山令牌,若你有无法解决之事,可以灵力注入其中,自会有人来接引你,关键时刻,也会是一件保命之物!”
毕陵再次瞪了一眼东帝,把令牌接过,朝方泽行礼道:“谢谢元帅之赐!”
“客气,就当做是拿你当苦力的报酬!”方泽笑眯眯地拱手道:“其余事情我已吩咐墨白与重明,有什么事情你可与他们商量,便就此拜别吧!”
“这就走了?”
闻言,毕陵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
“恩,其实这段时间我觉得反而会是边疆最安全的时候,再呆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早早离去修行!”
方泽浮于半空,朝毕陵福伯抱拳道:“好了,话不多说,在此期间便辛苦两位多多担待,保重!”
说完,方泽首先离去。
东帝看了一眼毕陵,大笑道:“小丫头,若是战事再起,千万别太拼了,要是回来看你缺胳膊少腿,那可得让我笑死!”
毕陵脸色一沉:“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
“遵命,走了!”
东帝嘴角一扬,身影缓缓消失。
毕陵眼见东帝身影消失,本是深沉的脸色缓缓回复,嘴角微微抿起,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看不出来,这傻大个还会关心人啊!”
一旁,福伯笑眯眯地看着毕陵的神色变化,老脸上满是欣慰,内心暗道:“看来老朽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小姐出嫁之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
毕陵自然不知道福伯心中所想,只是静静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此时正值清晨,北风虽然凛烈,却是万里晴空,苍茫处尽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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