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也算是法治社会,没有人治他?”方泽疑惑。
“没有!就算开始有,后来也逐渐没了!”
朱一真无奈地接口:“他们家的权势确实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这点是我父亲说的!”
胡威得意傲立:“对,对,想不到本少爷未来的岳父有如此识人的眼光,可惜就是早死,不然我们肯定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我呸!”东帝故作呕吐状,鄙视了一下胡威。
胡威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东帝没有任何办法,心中暗自发狠:“等着,本少爷回去后定然找人教你这个小白脸做人!”
念头一起,他的脸色也狰狞起来,刚想出声,身体仿佛如遭卡车冲撞,差点把他的内脏都撞飞出来,一大滩鲜血很快从他口中喷出。
“不,少爷,您不能死啊!”
胡威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面,脸上犹自一脸之前的狰狞,与惊骇痛苦夹杂一起,让他的整个脸显得更加地扭曲,难看。
“你…竟…敢打…我!”
胡威肥胖的手指着方泽,颤抖不停,声音断续。
东帝见方泽没有打死胡威,明白了他的意思,耸耸肩回到他身边:“我还以为要直接打死呢!”
“别,别,我们错了,不该得罪两位大人!”
胡洋连忙跑到胡威身边,捂住了他的嘴,不断求饶。
虽然求饶着,他的眼角阴影中的狠辣之意却止不住地溢出,也许想等渡过眼前这关,再行报复吧!
方泽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先放过他。
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方泽眼角露着一丝笑意:“先让他们走吧!”
“谢谢这位大人,谢谢!还愣着干什么,开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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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洋先是感恩戴德地朝方泽深深地躬下身,一边又朝手下放声大吼,嘴脸转换之快,令人自叹不如。
不过片刻,原本紧紧贴着朱家轮船的胡家船快速驶离。
朱一行眼看着重伤的胡威逃过一劫,脸上满是失望:“太可惜了,方先生,为什么要放这个恶棍走?”
“小行!”
见弟弟直接问出这种问题,朱一真心中一惊,连忙出声喝止。
方泽摆摆手,朝朱一行笑道:“我们初来乍到,自然不用怕他,不过我们现在在你们的船上,明白了吗!”
朱一行一怔,良久才点点头:“原来是怕连累我们!可恶,没想到我们朱家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弱了!”
话落,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木然,只是眼中浮起挣扎与倔强:“可恶,我绝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方先生,真的不能收我为徒吗?我需要力量,像您一样强大的力量!”
“恩,再说!”方泽看着眼前倔强直爽的少年,内心虽然赞赏,依然不置可否,转头看向朱一真:“朱小姐,请问你父亲身边是不是有一柄青铜短刃?”
“青铜短刃?”朱一真神色一惊,看着方泽:“您怎么知道的?”
看到她诧异的模样,方泽这才想起信息的来源是通过紫宵的“不法渠道”,略微有些尴尬,只好收拾起神情,故作严肃道:“自然是通过某种渠道!”
朱一真紧紧盯着方泽,不住打量,确认自己从没有见过方泽,天人交战了半天,方才咬着嘴唇出声:“我能相信你吗?方先生!”
方泽正色,看着朱一真:“当然!那柄短刃的来源对我很重要,若你知晓一切,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一切!”
“任何一切吗!”
朱一真耸然动容,内心下定决心:“方先生,请随我来!”
船舱内。
朱一真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过后,方才缓缓开口:“如方先生所言,我父亲身边确实有这么一柄青铜短刃存在,那是他最喜爱的珍品,从不轻易示人,一直在密室中小心地保存着。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二十年,直至他意外身死的一年前,他才突然告知延海市的各大家族,打算举行一次宝物拍卖会,而这短刃也在那次的拍卖品当中。”
“喔,既然你父亲这么喜爱这柄短刃,为什么要突然把它拿出来拍卖?”东帝出声问道。
朱一真摇头:“这点我不清楚!我虽然知道父亲极其宝贝这柄短刃,但并不知其来历,亦不知为何!”
方泽展眉:“方便的话,可否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已知的报道上,只说他是意外身死,但具体的死因并没有说到!”
朱一真迟疑了半晌,脸色突然微红,低声道:“我父亲是在兰姨的床上死去的!”
“啊!”
千思万想,方泽万万没想到会从朱一真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与东帝对视一眼,两人双双错愕。
朱一真见到两人的神态,脸更红了:“不好意思,但事实确实如此。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确实没想到在我眼中无比强大的父亲会就这样简单死去。”
说到这里,朱一真脸色落寞:“也因如此,除了少数几人,没有人知道我父亲的真正死因,我们朱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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