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扬了扬眉,笑道:“没想到竟还是一位美女,只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丝巾下的女子神态安然,有恃无恐,轻轻一笑:“不知几位客人强闯我南首斋,所为何事?”
方泽把申屠建德拎到女子面前:“姑娘可认识他?”
女子点头:“当然认识,炼气宗内门精英弟子申屠建德,现在的大宁之人,谁人不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方泽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子:“你们是何关系?”
女子伸展腰肢,懒洋洋道:“客人也是奇怪,突然打上门来,还问我与这人有何关系?若我说,我与他仅仅只是客人与店主之间的关系呢?”
方泽点头:“原来如此,他让你做了什么?”
女子掩嘴轻笑:“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我这里下了两单生意,仅此而已。”
“所以,你所谓的生意是什么?”
方泽环视四周,说道:“我看你这里也没有任何商品货物,想必做的不是普通生意!”
女子神色不变,淡笑道:“当然,只要是知道的人,都清楚南首斋乃是南荒的秘咒门下属,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若是客人有需要,小女子也可为客人分忧解难。”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听到此处,嬴萱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前去。
女子只是轻轻抬起手,挡在嬴萱与自己跟前,轻轻笑道:“姑娘,可不要太靠近人家哦!人家可是会害怕的,一害怕,你就不妙了!”
方修上前把嬴萱拉下,“萱儿,让方公子处理吧!”
方泽指着嬴萱说道:“她是嬴前的女儿嬴萱,她父亲身上
的咒术是由你所做吧!”
女子蹙眉:“嬴前?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地位甚高,奴家所用的咒术符印也是中品高阶,若不是名门子弟,基本不可能看出来他身中咒术。”
“你害我父亲生不如死,为何却能说得如此淡然,无关紧要?”
终于明确得知父亲是为人所害,嬴萱忍耐不住,怒斥出声。
女子呵呵一笑:“我只是做了一门生意,至于造成的后果与我无关,你该找的是申屠建德,若他没有委托我,我与你父亲素不相识,没有必要害他!”
“强词夺理,无耻之尤!”
嬴萱怒喝。
女子再笑:“这怎么是强词夺理呢?假设有老人吃了糕糬不小心噎死,他的家人是不是要告卖糕糬的店家杀人害命呢?”
“诡辩!”
嬴萱气极:“这根本是两回事!”
女子摇头:“我所做的只是生意,与卖糕糬的本质上并无不同!”
嬴萱怒视女子,突然出剑直刺女子胸口。
“我要为我父讨一个公道!”
嬴萱再也忍耐不住,怒而出剑,剑气纵横,直接锁住女子退路。
然而她虽思路极佳,但却没料到眼前女子只是轻轻一撩手,身形轻飘飘地退出了她的攻击范围,让她攻击落空。
“奴家已经说过,不要靠近人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女子右手轻拈莲花,一些诡异咒文从她手掌中迸现,倏地跑向嬴萱眉间。
咒文的速度极快,两人又离得极近,眼见嬴萱便被咒方缠上,一道雷霆凭空而现,轰然落在咒文之上。
女子惊叫一声,身形疾退。
方泽把嬴萱护在身后,朝女子说道:“你给嬴前下的是什么咒术?”
女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方泽:“刚才那道雷霆是你所发?”
方泽戏谑一笑:“不好意思,却是让你受惊了!”
女子心头危机大起,表面却掩嘴娇笑:“没想到客人如此怜香惜玉,倒让奴家心头稍安。”
东帝百无聊赖,忍不住插嘴道:“喂喂,赶紧说,不要打嘴炮了!”
女子幽怨地看了东帝一眼:“客人却是如此讨厌奴家吗?”
在东帝眼中,若是不合胃口,任她美如天仙,亦是红粉骷髅,闻言不由嗤笑:“还行吧!不过你到底给嬴萱的父亲下了什么咒?还是快快说来,不然,你今天离不开这里,连生意都做不了!”
女子身体肌肉紧紧绷着,依然娇声道:“这是对人家的威胁?”
东帝摇头:“这是实话,不是威胁。”
女子沉默了半晌,方才泄气,大大咧咧道:“老娘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么难缠的人。算了,老娘给那个色老头下的是僵尸咒术,你们要是能解,便去解了,老娘不陪你们这些个不懂风情的臭男人玩了,再见!”
话落,女子眼前咒文浮现,只是眨眼间,便包裹着她的身躯消失不见。
“捆仙·缚——”
方泽轻敕一声,本已消失的女子蓦然重新掉落在众人眼前,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女子:“不好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咒术既是你下,自然要你来解,或可将功赎罪!”
女子似是没想到自己的脱身之术会失效,当场呆住,连挡住俏脸的丝巾落下亦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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