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被亲生父母用麻绳捆住了双手,拖到了一间小房子内。
屋内的弥漫着劣质香烟的味道,一盏满是油污的的老灯泡亮起微弱的光。许含宥眼上的破布被扯下,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如此黑暗的环境,就听见了母亲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一千,少一分钱都不卖。”她的母亲扯着尖锐嗓子,喊道。
“她一个女孩儿,还长得那么瘦,五百最多了,爱卖不卖。别给我耍心眼,老子不缺你这一单,臭老娘们。”那个陌生男人眯着眼,满口黄牙,不屑地看着眼前的母女,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在了许含宥的脸上。
许含宥被呛得连连咳嗽,泪眼汪汪地看着母亲,哭道:“妈,妈,我想回家。”
“闭嘴,吵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晦气玩意,连一千块都没人要。”女人抬起手,狠狠地打在许含宥的头上,打的她差点昏过去。
“六百,黄哥,你看,我家有四个孩子,都要吃饭的,你就当照顾照顾我们,多给点。”女人狗腿地陪笑着,瞬间收起那一副丑恶的嘴脸。
“行行行,就当帮帮你家了。”那个叫黄哥的陌生男人,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叠红钞,舔了舔手指,数出六张,扔到女人面前,“跟头母猪一样,这么能生,养不起,就别生了。”
拿着钱刚转身的女人,听到这一句自言自语,抓着钱的手紧了紧,脸上的表情瞬间凶狠,但她什么都没说,走出门外,没有回头看一眼许含宥。
许含宥明白自己被母亲抛弃了,嚎啕大哭,嘴里不断叫喊着:“妈,妈,你别不要我啊,我很乖的,妈……”
“行了,哭丧啊,吵死了。”
听到这一声怒吼,许含宥不敢大声哭了,只能小声啜泣。
“长得挺俊的小姑娘,说卖就卖了,做娘的心也是真狠。”黄哥从烟盒里又拿了一根烟出来,靠在躺椅上,边抽烟边看着许含宥哭。
两天后,黄哥终于找到了买家,以1500块成交了。
他是个卖猪肉的老光棍,四十多岁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他。酗酒,赌博,打架什么事都干,在街坊邻里的名声一直很差。
要不是很多人戳他脊梁骨,说他没种,他也不会去买一个孩子,来堵上他们的嘴。
平时对许含宥漠不关心,俩人关系算不上熟悉,一旦喝了酒之后,他对许含宥不是打就是骂,把平日里受得脾气全部发泄在许含宥身上。
许含宥身上全是伤,没一块好肉。她经常被他撵出门,让她上街去要饭,去讨钱,讨到的钱就自己买酒喝。
许含宥逃了不下数次,每次都被他抓回来毒打一顿,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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