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应当不是一人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裴锦娘不着痕迹地将此事引了开来,救自己的人是冉一辰,而冉一辰又怎么可能救廖大家呢?
她虽然对外界的事不甚关心,却也清楚北仓国和大周之间的关系已经像是满弓一般紧紧绷绷的,指不定哪一天便爆发了。
“你说的也是。”
裴国公对那位救廖大家免于一难的男子显然更有兴趣,可惜自从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露面,而廖大家边亲近的人又守口如瓶,多方打探无果只能作罢。
送走了裴锦娘之后,老夫人这才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语气带上了几许不满:“你后少往廖家商行跑。”
“……”
柱国公被她老母亲一句话说得满脸通红,好在他皮肤呈暗色少许后便不甚清晰,否则平素的黑脸壮汉满脸通红地走到自己府邸,会让人觉得自己眼花了。
瞧着他那模样老夫人轻嗤了一声便不再拆台,反而絮叨起刚才的事:“宫中那位的意图虽然不明显,可根据琅儿所言,那些人明显是冲着锦儿去的。”
琅儿作为世子,从小也是被严格要求,这当眼界自然还是有的。他既然说那些人的目标是锦儿,那么必然不会错。
“我们这位陛下甩锅的能耐极高。”
虽然是自己的女婿,可皇家无亲,更别说她这个岳母了,有的也只是本分与疏离。
“您说锦儿与琅儿所说的游侠存在吗?”
裴国公能成为当朝脊梁自然不是一个傻子,任何事都要经过再三斟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女也不例外。
“你在怀疑这两个孩子?”
刚才他出言打听那游侠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心里面早已经有了计较,也难为他掩饰的这般bī)真。
“子大不由父,女大结冤仇,老祖宗的老话儿子可没有那胆子忘记。”
裴国公并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女,而是此时疑点重重,那人为何那么碰巧地出现在那里?若是谋论或许是另有所图。此时的裴国公还不知道,那人的出现确实另有所图,而且是直奔他而来的。
裴国公的怀疑有待时间的考证,而顾锦姝的怀疑却得到了解答,这一晚凉风习习,蜡烛燃灭,她的头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影。
她虽然极力想要无视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隔着纱帐轻声询问了一句:“刺杀裴锦娘的是谁?”
“不清楚”沈青辞站立在她的纱帐前神色晦涩,声音听不出多大的绪变化,只是一双虎眸紧紧地盯着纱帐里面的人。
“……”
顾锦姝紧闭的眼眸朝上翻了一下,翻了一个坐了起来,在深夜里那动作略显突兀。
“你深更半夜爬进来,难道就是想告诉我这三个字?”她眉目轻掀,唇角紧紧一抿,看向沈青辞的眸光带了几分彻骨的凉意,显然对于他的说辞不甚满意。
“什么时候回秦州?”
沈青辞不在乎她言辞中的嘲讽,反而询问了秦州事宜,而顾锦姝漠然视之,语带不悦:“我父亲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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