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图郑重道:“经原乃是平之的大哥、朋友,自然也是林某的晚辈,何况有前辈此言在先,晚辈必然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
待到经原出师,若是他愿意,老夫让他与平之结为义兄弟,晚辈定然一视同仁,不辜负前辈的期望。
待到他出师后,晚辈也会帮助他将前辈的传承发扬光大。”
郭靖摇了摇头:“人各有志,各人自有其缘分,老夫岂能强求。
至于老夫的传承,只是老夫不忍先贤的心血就此断了传承,至于能否发扬光大,随缘便好,老夫一生也收过几个徒弟,也看开了,你也不必囿于诺言,反而对自己武道之路形成障碍。”
“晚辈明白。”林远图点了点头,这位年近九旬的老人家,站在年龄更大的老老人家面前,乖巧无比,尊敬而感激的看着郭靖。
显然,他已经打算遵从自己的诺言,林平之感到无奈,这片刻之间,自己就被代表做决定了。
不过,对此他也没有什么不满,史经原与他关系不错,若能更进一步,互相扶持,对于双方都是不错的选择,何况史魁将会成为他的六道武馆的总教头。
总教头?
林平之豁然抬头,目光灼灼看向郭靖道:“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说着,他突然停下来,有些赧然,自己得到郭靖许诺的三门武功不说,自己曾祖父也得到了郭靖的指点,自己此刻再提请求,是不是过分了?
至于救治史经原,郭大侠既然想收他为徒,便是自己的事情了。
林平之寻思了一下,将请求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有些说不出口。
他想到了六道武馆,自己组建的六道武馆虽然在福州府传的沸沸扬扬,可实际上不过是大猫两三只,传承,也不过只是些最简单的、最粗浅的武功。
至于自己家的《辟邪剑谱》是个什么样子,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若真传授《辟邪剑谱》,他怕被群情激愤的家长们用口水和唾沫星子淹死。
那么,眼前有一只活着的移动武学库,要不要再薅一下?
林平之念头转动,可他们受郭靖的恩德已经够多的,而且人家明确表示只会收史经原为徒,自己若是再提什么请求,会不会有些不知好歹,甚至挟恩图报的意思?
可一想到武馆将来的六七百弟子,林平之又有些犹豫,误人子弟虽然说不上,可要做就要最到尽自己所能的最好,眼前有机会得到更好的传承武功,要不要争取一下?
但是自己给郭靖讲的《射雕》又没有带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自己再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就算郭靖是一位性格敦厚宽和的长者,可毕竟是一位归真大宗师,岂会没有自己的性格,自己会不会遭到反感,鸡飞打蛋?
一时间,林平之想了许多。
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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