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不堪一击,潮水一般的敌人涌入城内,皇甫嵩狂笑着将他吊在树上,数十个全副武装、长相模糊的士兵一字排开,拉着弓瞄准着他,似乎只要皇甫嵩一声令下,他就会被射成窟窿。
张小山惊的从床上坐起,原来是南柯一梦。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见天已微亮,索性不睡了。他急忙穿衣起床,走出屋外,骑上他最喜欢的黑色大马,就向北城门行去。
行至北城门,只见张淼正组织大家将用于守城的物资搬上城墙。比如浑身是刺、碗口粗的木棒,名曰木雷,等到敌人爬上城墙时,从上扔下,将敌人撞下城墙。又比如重达几百斤的铁球,当敌人的撞墙车行至城门前,从下扔下,可以将车砸毁,无法使用。还有各种弓箭,长枪,勾枪和火药等,种类繁多。
见到张小山后,张淼急忙走了过来,他愁眉苦脸,说:“地公将军,这些东西仅够数天使用。倘若敌人攻打的急,一天也撑不到。要是能说服百姓为我们准备作战物资就好了。”
张小山笑了笑说:“一会我就去找孔北海。劝他帮助我们。”
“但愿如此最好。”
张小山和他告别后,跃上马来,向孔府进发。一路上扬鞭不断,催促战马急行。经过昨夜大战后,百姓尚处于惊恐之中。以往一旦城池被破,紧接着的就是疯狂的抢劫和屠杀。百姓发现一夜过去,无人打搅他们,于是天亮后,有胆大的百姓敢于出门来看看情况。这时突然出现的张小山吓住了他们。张小山忙勒住马,对百姓说道:“大家莫要惊慌,我乃地公将军张宝,绝不会扰民、抢民和杀民。”尽管张小山说的诚恳,百姓还是如惊弓之鸟一般,逃回了家中。张小山叹了口气,继续催马前行。
来到孔府后,守门的士兵急忙对他说道:“地公将军来的正好,今早孔夫人说孔北海被我们带走了,向我们要人。”
张小山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军师听说后,急忙带着林将军赶来,现在正在里面呢。”士兵继续说道。
张小山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他快步走了进去。还没靠近大堂,就听到林可儿的声音:“你的丈夫抛弃你和孩子跑了,接受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张小山苦笑了起来,这还真是林可儿的风格。走进大堂,只见老者微笑着坐在八仙桌旁喝茶,孔夫人坐在大堂正中间的主位上暗自流泪,林可儿则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不时的冷笑着。
老者见到张小山,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地公将军,孔北海跑了。”
“怎么跑的?”张小山进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估计府内有密道通往城外,现在孔北海应该和皇甫嵩在一起。”
“他......真的抛弃我和孩子跑了?”孔夫人缓缓说道,几乎哽咽。
“我们有必要骗你吗?一会儿攻城时,你要是不怕死,可以上城楼看看,顺便还可以和你丈夫叙叙旧。“林可儿面露讥讽。
张小山感觉林可儿说的过分了,这和平时的她完全不同。
孔夫人咬着嘴唇,半响才说道:“林将军,我不是怕死,只是,当众和丈夫对峙,于理不合。”
林可儿冷笑道:“什么于理不合,你是怕孔北海难堪,怪罪与你吧?”
孔夫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说道:“送客!”
林可儿还想再说时,张小山一把拉住她,和老者走了出去。
林可儿依旧忿忿不平,说:“为何她被丈夫抛弃后,还希望丈夫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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