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生活继续。
吴言和孟子期各住各的的宿舍,分局两地。周末孟子期去港城和吴言团聚。名副其实的周末夫妻。没有举行婚礼时,对于相聚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你知道有个人在为你等待,日子一长,也就没有了新鲜感。
又是周末,孟子期送完学生,骑着她的小电驴去港城。路程不算近,也十几公里呢。孟子期不喜欢坐公交车,她总绝的公交车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怪味,她也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触碰。她喜欢骑着小电驴时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风吹起头发,拂过脸颊,特别是在这种暮春、初夏,不冷不热非常舒服。
十几公里的路程,右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还是挺累的,终于到了吴言的宿舍楼下,孟子期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回来了了,你在哪儿呢?”“在教室啊,临时有晚自习,你自己先弄点东西吃一下吧,我今天要到10点才下晚自习。”吴言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孟子期打开吴言宿舍的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她皱皱眉头,屏住呼吸走了进去,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宿舍里空着那张床上堆满了吴言的脏衣服、臭袜子,孟子期叹了了口气,给他归类浸泡准备清洗掉。洗完衣服,继续拖地。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宿舍收拾成能住人的样子了。孟子期也累得没有了胃口,眼看着已经10点20了,吴言还没回来,从教学楼到宿舍撑死了也就1000米的距离,20分钟的时间爬也爬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回来?”孟子期电话打了过去。
“我肚子有点饿啊,跟同事吃点宵夜就回去。”吴言那头有人在喊,急忙挂了电话。
孟子期顿时有点委屈,自己下班了巴巴地往这儿赶,面儿没见到,做了一堆家务,晚饭也没吃,人家倒好,夜宵都吃上了。生着闷气,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凌晨一点,宿舍门被拍得啪啪响。孟子期被吵醒了,打开门一看,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的不正是吴言吗?他已经喝得人事不醒,头无力地低垂着,如果不是有人架着他,估计双腿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早就瘫下去了。孟子期让开路,两个人直接把吴言扶到床边后,说了声“嫂子,不好意思啊,兄弟们高兴喝多了!”
躺在床上的已经进入了梦乡,孟子期却毫无睡意,看着身旁烂醉的男人,不禁想“这就是婚姻?”
正当孟子期开始出神的时候,吴言突然侧过身,紧接着身体蜷缩在一起,连续几声“呃、呃、呃”,孟子期还没反应过来,空气已经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吴言呕了!呕在床上,他那边的枕头、床垫、被子无一幸免,水分迅速被海绵吸收掉,没有完全被消化的固体留在枕套、被套、床单上、红的、白的、黄的……看得孟子期肚子里翻江倒海……
孟子期简直要疯了,用力地抓抓头发,恨不得一把揪下几根来才好!“现在怎么办?”床上这套是刚换的,换下来的已经被孟子期洗掉了,挂着阳台上还滴着水。
孟子期无法说服自己和呕吐物睡在一起,半夜三更又不敢一个人出开房,只得坐到凳子上,方凳子很硬,坐着很不舒服。再看旁边那个捧着自己呕吐物睡得正香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也见他喝酒,没有住在一起过,根本不知道喝多了是这种情况,早知道是这样……”
五点,天微亮,孟子期干坐了三四个小时候后,肚子里的火已经烧到了喉咙口,她在等,等吴言醒来,冲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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