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缺倒满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得一温凉的声音从天而降:“想是为何?不想又做何解?”
喝得迷迷糊糊的月清流浑不知问话的人是谁,心里还奇怪这一向嘴笨的三弟子,怎么也会咬文嚼字了?
不过还是摇头晃脑地道:“想自然是因为天将大难,我不忍看到他人死去。不想嘛……自然是……嗝!他们要是找到了这最后一根水晶桩,依旧会搅起腥风血雨!东狐岂会放过亦家?”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却发现原本应该坐着三弟子的位置上,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身红袍的大弟子。
月清流吓得屁股一矮,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尚缺眼疾手快,才将他扶稳了,他抱着酒坛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
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和的笑容:“子晏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薛容答道,余光瞥了一眼他的空酒杯。
前世薛容在的时候,是严禁月清流喝酒的!不为其他,就因为有一回月清流喝醉了,竟然写了一封告示,昭告天下,他薛容是个断袖!相好的就是清流居的弟子!
这事足足轰动了百年之久,薛容那段日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一出屋子面对的就是质疑以及探寻和趣味的目光。
就连本门弟子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自己成了这断袖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
从那以后,薛容只到月清流喝酒,必然黑脸。
月清流也怵这个大弟子,知道自己办了件特别不厚道的事,所以都躲着他喝酒,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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