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最近有些蔫,山上的兔子被它追的不敢露头,那河里的鲤鱼鲢鱼变得狡猾起来,有时候两个来回都逮不着一条。
老四带回来的大黑马,在山腰的草坡上肆意奔跑,几次差点踩到躺在青草上睡觉的阿黄。
狂吠几声,无奈体型相差太悬殊,阿黄还不及大黑的马膝高。
于是阿黄发扬蔫坏风格,整天围着大黑的马厩打转,憋着一肚子的坏。
每天中午,都有老四的两个徒弟搬来上好的草料,铡得细细的,还有豆饼、豌豆、一些高粱面子,每天还得掺两大捧的黑豆,给大黑的营养不可谓不丰盛。
由于是四爷亲自交待过的,几个弟子每天轮流来喂马溜马刷马,没事的每天晌午下山去城中帮四爷忙活店里生意。
大黑每天吃好喝好,四爷还特地交待盐巴要给足了,这大黑在山上待了半个月,就算每天山坡上跑十个来回,还是蹭蹭的涨膘。
前两天食堂的总厨回乡省亲,几个帮厨的弟子去抓香料的时候,错拿了些泻叶打当香叶,这满山的老少吃了之后,几乎踏平了茅厕。
这几天整座山上都隐隐飘着稀松的味道…
阿黄不例外,它的饭食是和弟子们一样的,这是三师兄嘱咐的特例…阿黄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气力。
蔫坏的狗往往能察言观色,它从食堂倒掉的泔水中捡拾了不少碎泻叶来,摆在自己的小屋后阴干,谁能知道它竟然知道阴干。
等到泻叶干燥之后,阿黄知道,整治大黑的时机到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气温有些高,狗子撒了两圈欢儿,有些微微出汗,看着远处奔腾嘶鸣的大黑,阿黄大嘴咧到了耳朵根,它嘚嘚去跟着搬草料的弟子跑来跑去。
它知道,这大黑回来肯定先饮水,这水饮饱了才慢慢地享用自己的草料。
等到草料拌好,四爷的弟子去牵大黑饮水的时候,阿黄衔来了碎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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