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叹一声,说道:“刘贤,朕知你一片忠心,管好你的人便是。”
刘贤再拜。
正当这司礼监首席秉笔大太监,兼洞吉侍厂督主的刘贤磕头谢恩的时候,皇帝对一旁噤声的听风堂堂主点了点头。
堂主会意,看来听风的范围,要往东走一走了。
这个动作,被旁边侍候皇帝的掌印太监看到了,只见他低头不语,心里默默想着什么。
这个刘贤,从小伴读皇帝,新皇继位后升他到司礼监做秉笔太监,三年升三级,凭借着过人的头脑和狠厉的手段,已经隐隐压过自己这个司礼监的大太监了,都说司礼监是当的皇帝的家,可家中没有二管家一说,自从刘贤接掌洞吉侍,做了不少谋害良善,欺凌朝臣的事。自己和刘贤说话时曾点给他过,行事莫计较个人恩怨,要一心为皇帝分忧。
刘贤对此从不入耳,甚至在司礼监愈发地嚣张,公然与自己分庭抗礼。
几年来,他刘贤只当是阻碍他前进的人是这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却不知道,真正阻住他再进一步的,是刘贤自己。
想到这里,大太监暗自神伤,都是不全的人,要那个权利做什么?
蓦一抬头,却发现皇帝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大太监笑了笑,端过来一盏热茶,轻声说道:“主子,奴婢老了,这脑子也跟不上了,主子莫要廷杖奴婢。”
皇帝笑着接过茶来,抿了一口说道:“你随我近二十载,只长我十六岁,现在说老,不是太早了吗?”
大太监跪下说道:“主子圣明,奴婢只是有所感想,撒了个谎,欺瞒了主子。”
“好了,想到什么可以说,朕也想听听。”皇帝环视了一下殿内,起身说道:“陪朕去书房走走,刘贤你等二人下去吧。”
大太监应了声,上前扶着皇帝出殿去了。
刘贤一身的冷汗,像掉进水里一样,衣领都被汗浸湿了,皇帝和掌印太监说的话,他可都听懂了。
当下急匆匆地出了宫,直奔东华门洞吉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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